听到主仆俩对话的牡丹见翠儿要走,一把拦住。
“今儿妈妈放了姐妹们的假来给你温居,今儿咱们姐妹何不自己下厨,自己来整治一桌吃喝,岂不有趣。”
“我可是好些年没做过点心了。”
牡丹一开口,姑娘们纷纷附和,尤其会厨艺的几个直言要露一手。
不会的则纷纷说着给打下手。
一时间,清冷的院内欢笑声阵阵。
多年金尊玉贵养着的姑娘们嘴上说的好,等真动起手来,不是被火吓着便是因火的大小而手忙脚乱。
不多时,厨房内浓烟滚滚,一片狼藉。
最后还是身边几个伺候的小丫鬟与老鸨接过手。
见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被盛到盘中,姑娘们个个嚷着:“妈妈果真深藏不露。”
老鸨笑笑不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被酒或气氛激发出胆子的姑娘们一轮轮灌着老鸨喝酒。
不多时,桌上面色娇俏,眼神迷离的姑娘越来越多,老鸨依旧清醒。
最后笑着指挥小丫鬟们将姑娘挨个搀扶进马车。
笑看柳香雪半晌,“记着倚翠楼永远是你的家。”
说罢,老鸨登上马车,带着众姑娘离去。
“姑娘,回吧。”见再看不到马车,柳香雪点点头,与翠儿互相搀扶着走进院内。
厅堂杯盏已被收拾好,唯有一众姐妹送来的温居礼盒摆放了满桌子。
“将这些归拢了,明日好让小六子他们来。”说罢,柳香雪上前,掀开一个。
入目一片金黄。
一连数个,皆是各色款式的金簪或实心金镯子,看的柳香雪再度红了眼眶。
“姑娘,您看这个!”听到翠儿惊呼,柳香雪回头看去,只见满匣银票。
心有所感的柳香雪接过匣子,一张张面额数下去,赫然是她大半的赎身银子。
过往种种一一浮现在眼前,尤其最后那一句倚翠楼永远是你的家。
曾经,她有多憎恶那个地方,有多憎恨妈妈的冷血无情,眼下,她便有多感激那个地方,多了解妈妈只是嘴硬心软。
她何其有幸。
“姑娘,您怎么哭了?”
柳香雪擦去脸上泪痕,“我这是高兴,以后喊我姐姐吧。”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