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宝便咯咯咯笑起来。
见状,一旁奶娘也将满宝轻轻往半空一举,又是一阵咯咯咯。
刚与曲禾一同进门的张衍便听满屋孩童笑声,忍不住脸上挂笑。
这笑不过持续到午膳。
住在周遭,恢复小半的学子不约而同前来,行过礼,拉着两人问当日策论是如何破题,不过一盏茶,便有低泣声传来。
不等胡老太想好如何劝慰两句,便有人再度结伴而来更有掩袖而去的。
学子来来走走,哭声与笑声交织。
直到放榜前一日傍晚,胡家这才安静下来。
听学习哭笑听到心力交瘁的胡老太再没心思问两人考的如何,躺在床上却忍不住问胡老爹。
“老头子,你说广文和张衍,他俩能不能考上啊?”
“瞎想啥呢。张衍人家那可是周遭学子都说好的,定然能中。咱广文不过苦读一年,中了自然好,没中再等一届也不晚。”
胡老爹嘴上虽如此说,但心中却觉得广文十有八九能中。
不是因为相信儿子读书多有天赋,不过是因着元珤来家里便喜事连连,这一次想来也不会例外。
关心则乱的胡老太半点没想到元珤,更没听到胡老爹前半句,满耳朵里只剩最后那句不中。
不由想起这两日听到的哭声。
“若考不上,广文会不会也同那些人一般?”
“你咋对儿子这么没信心,当年没考中秀才,广文不是也好好的。”
不知是不是胡老爹这话说的太过轻松肯定,胡老太当即跟着点头,“老头子说的对。”
满心想的都是她咋能对儿子这点信心都没有。
被寄予‘厚望’的胡广文瞧着睡在一侧的妻子,轻轻翻个身,看着照射进来的月光。
暗自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