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语气尽量缓和的说道:“怎么能那么说?你这可爱的孩子谁能忍得住心来烦你呢?你母亲一定是极其的心疼你,才能狠下心来把你送到这里。”
停顿片刻,又看了一旁的夏目,语气更加温和的说:“要不然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会让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孩子来到这里?她一定是一个非常有主见,而且想让你有能力,有责任的好母亲。”
长英这一席话自己可能觉得没什么,在他的认知中,这就是最简单的一句平常话,但这一句最简单不过的平常话,却让两个人表面内里都动了容。
所以等到塔子阿姨说完,眼神里是看不见底的温和潭水。
对于这种长辈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或者更确切点是担心长辈的话落入阴沟里。
所以只能点头如捣蒜,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耳朵上,完全不敢漏掉一句话,一直等到塔子阿姨出了房间门,他才注意到一旁的夏目正在看着自己。
眼眸炯炯如若洞中暗烛,目光半透半实似乎在想些什么,周边的眼眶还有点淡淡的桃儿尖,但此时此刻长英有点怀疑他一向很准的直觉了。
而夏目看着眼前和他有点相似,但却比他复杂许多的长英,他从刚才一直想到现在,自己的情绪好像有点不稳定了。
而这些源头的中心,都指向了面前这个家伙。
而这人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
夏目此时并不想理眼前这个大笨蛋,但当时约定去看景色的事情也泡了汤,现在冥冥之中他想到那位性格和这人一样的祖母。
祖母.....
他扭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柜子,转身走到跟前从里面拿出一个褐色纸箱,猫咪老师在一旁吃着瓜,感觉越吃越有滋味。
也没有看到嘴角有个显眼的西瓜籽,正在一旁盘坐着沉默不语的长英,一脸好奇的看着夏目:“那箱子里面是什么?”
夏目沉默了一会儿,呵笑一声说:“夸张点说这是我的一切,正常点说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这屋子里很大,有很多东西,珍贵的,特别的,但我的却很少,就在我手中。”
长英感觉自己来到这里,安静才是永恒的良宵,他此时看着夏目正在翻看里面的书本,笔记等落了灰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