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何夕手上明晃晃的手术刀，看着让人心惊胆颤。

上来了五个人，不是人，是方知善口中的厉鬼，但是身上穿的都是破烂的服装，并非方知善描述中全身冒着黑气的怪物。

“手术刀可能没什么用……”

三人都看出来了，这是死人，还刚刚死掉不久，降温后的血液变得粘稠，缓缓从裤腿滴落，留下红色的斑驳脚印。

活死人。

看起来像是行尸走肉，不具备智能，但是却有目的性的走向几人。

“和方知善描述的有些差距，这应该不是那些鬼。”

三人都没有战斗经验，但是身后是死路，没有退路。

“有把握吗？”

张淼和李飞并没有询问为什么世界会变成这样，现在只想手上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又能怎么办，没有把握还不如从窗户上跳下去，还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体验一回回望人生的走马灯。”

“你还挺有幽默感的。”

虞何夕看了看这两人，三人联手对付五个人，拼一把还是可以的。

“跟方知善学的，无意义的话就和张淼的衣服上总带着油点一样令人深思。”

李飞看了看逐渐逼近的活死人，心跳在加速，双腿在微微颤抖，唯有轻松的话语能够缓解那些恐惧。

“哈哈哈哈……所以你知道他为什么经常会思维跳脱说一些不懂的话了？”

虞何夕也笑了，虽然并不知道跟张淼的衣服有什么关系。

“或许吧，我现在应该明白了，不管说什么，都是在对心中恶魔的祭祀，对于他人的不理解，介于无病呻吟和针砭时弊之间的一种状态……”

表达的意思只有一种，大概那就是：我很痛苦……

“什么？对啊！为什么我洗干净的衣服在同样的位置会出现油点？”

张淼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该上了！”

虞何夕本来就是学医出身，再加上有过一次正规的临床经验和数次不正规的非法解剖，上去一脚踹翻领头的家伙，手术刀锋利的刺进脖子后面，飞快的切割着组织，一个头三秒就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