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传授他术法不藏私,他也无话可说,因为他确实离开了绥原,也是安休甫教他,他才在没有阴籍庇护下一直在绥原安然无恙。
安休甫等不到张仕朴开口,以为张仕朴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于是淡淡补充道,
“我来绥原第二年,孤儿院来了一个小孩,吃饭睡觉都抱着一个毛绒玩具,那个玩具很丑,而且看着恶心。我就把那个玩具塞孤儿院外面的下水道里去了。那个小孩没几天病情恶化死了,死的时候还在要那个玩具。我被告密,之后院长打了我个半死,后来他跟我说,每个人这辈子都会在某件事某个物品上注入自己的情感,看似荒谬,但只要不妨碍别人的生活,就不要去干涉。我当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小孩死了,我觉的也没什么,他早晚都要死。现在年龄变大了,有时候觉的我以前挺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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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仕朴沉默一阵,“你不用自辱,我比你更了解你。你缺德事不是做过这一件,你跟成原希结怨,也是砸了成原希的车,打破苗花花家的玻璃,这才激怒苗花花。你的事迹放到网络上,点赞最多的肯定是‘有人生没人教’!”
安休甫若有所思,接着双手合十,
“现在我回头是岸了。”
张仕朴从地上站起来,“老子不想看你表演!老子也想不通,你他妈逼的就一个垃圾,介宁毒妇你敢救,那个杀人诛心的明孝芳你他妈逼的也敢救,你这种人出门该遭雷劈,他们的业果咋就不落在你身上?”
张仕朴的声音带着愤怒,带着憋屈,好像这一刻,他是正义的,安休甫是邪恶的。
安休甫的回答依旧那么散漫,
“有人掉河里,我当然是先救人了,至于被救的人是好人坏人,关我屁事。都是成年人,自己为自己的错事负责去吧。”
张仕朴,
“天道在你身上眼瞎的!老子一直都严于律己,跟叶秉良那种人渣一起,也觉的是一股清流。你他妈逼的回头是岸,这天道怎么不把你撞死在岸上?艹!”
安休甫伸手,“遣织呢?还我。”
张仕朴愣一下,接着冷笑说道,“得寸进尺了?你有本事从我尸体上取!”
安休甫,“你要那做什么?你断肢不打算重生了?”
苏禹敬不自觉的笑,她刚才是想通了,张仕朴需要安休甫才能走的更远,活的更久。而现在发现,张仕朴对安休甫的依赖更多。她在学校时候,张仕朴就是找她寻找安休甫要断肢重生的方法。
张仕朴抽几口烟,“这是仙人的东西,有价无市!”
安休甫咳嗽两声,捏着嗓子喊道,“‘家人们,给我点点关注,家人们,给我刷刷礼物,家人们,我给你们来一波福利,大家拼拼手气,三二一,注意注意,不要九百九,不要九十九,只要一个运费九块九,九块九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手快有,手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