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婢女夏说完，花阳注意到春的眼神带了点不屑的意味。

“那若是郡主不爱吃会怎样？”花阳又追问道。

“呃，奴婢伺候郡主多年，知道郡主的喜好，不会故意做些郡主不爱吃的东西。不过若是研究新的花样，郡主不爱吃会赏给下人们吃，并不会责怪奴婢。”婢女夏语速加快，边说边摇头，颇有些急切的解释道。

她又重新看向了花阳，一直看着她解释，且在说“不会责怪”时在摇头，言行一致。

所以她这一句没有说谎。

“好了，好了。”花阳示意她安静。

轮到婢女秋，她一脸认真的看着花阳说道：“郡主在那些小事上能饶过我们，大事上一向是赏罚分明的，奴婢知道库房里的东西贵重，因此一向小心谨慎，没有被郡主罚过。”

“而且郡主逢年过节，会额外赏些东西给奴婢。”秋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只是她眼部周围的肌肉没有移动，而且笑容持续了五六秒那样，显然是假笑。

她这句话是在撒谎。

花阳点了点头，看向最后一个婢女冬。

婢女冬说话的语调很平缓：“奴婢平日里看账本费眼，郡主会给奴婢找些明目的方子，熬药泡水给奴婢喝，对奴婢很好。”

“你平时吃喝的，有什么东西是能明目的吗？”花阳顺着她的话问。

婢女冬眼神向右上方看，做思考状，回答时也有些支吾：“呃，有专门配的决明子茶，还有……红枣枸杞茶这些。”

她在撒谎。

前面她也说了，裴佩不管铺面的事，全部都是她在管，所以以裴佩的性格，本身就不在意，就更不会想到给她准备明目的茶。

花阳仔细观察她，见她没有什么逃避的姿态和神情，并不害怕，所以应该是裴佩对她比较一般，而她撒谎说对她很好。

可能前面的人都说郡主对她们很好，她虽然感觉一般，但也会顺着其他人的话把自己顺下去。

再看其他人，在她说的时候，多少有点表情上的变化。

春一惯的有点瞧不起别人，夏左右晃着眼珠思索，秋露出一个明显有点疑惑的表情，往冬的方向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