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有,白家老太婆精着呢,就派了青意大人和一个白家旁支的一个小子陪着他,根本就不起眼。”燕礼瞧着皇帝新得的砚台不错,直勾勾地盯着。
“唉?我跟你说啊,去年那崔家的小姐不是逃婚了吗?你猜猜谁救的她们姐妹俩?”燕礼又说了点八卦。
皇帝点点头,继续批改奏章,说道:“不猜。”
“真无趣,你猜猜,我告诉你,你就把你新得的砚台给我吧。”燕礼趁机道。
皇帝无奈道:“闹了半天,你就要个砚台,赶紧拿走,别让朕再瞧见了。”
“多谢皇上。”燕礼欢欢喜喜地拿着砚台走了。
燕礼走后,皇帝反复思考,这孩子莫不是七岁那年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如今都快及冠了,性情还是这样。
明明之前是个挺稳重的一孩子,怎么七岁那年发过一场烧后,把之前的记忆忘掉也就罢了,怎么还倒是越发像他姑姑了?
这一晃神,没注意到笔尖落下一滴墨,落在了纸张上。
烛光忽明忽暗地,照着桌案,上面是夏国的卷宗。
夏国公主,护国而死,年十八,薨。
皇帝盯了好久,眼前浮现出一个笑颜如花的少女,一双狐狸似的眼睛总是笑的弯弯的。
他缓缓地弯下腰,轻轻地抚上卷宗,轻声道:“阿狸,我想你了。”
君来镇。
一行人在傍晚的阳光中正围炉煮茶,烤肉吃酒,只不过喝的是奶茶而已。
拿着茶叶泡着牛奶,加些白糖,就是简易版的奶茶了。
“阿柠,我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沈柚捧着奶茶,挨在周柠身旁说道。
周柠喝了口奶茶,说道:“是吗?我觉得氛围还行。唉唉唉唉,那盘肉要糊了,白昭,你怎么看的火,快,快弄出来。”
白昭不平地说:“你就只会动嘴,每次还都是我来干活,凭什么?”
齐霁正劝着架呢,就见无伤把肉都夹到了沈柚的碗里,还贴心地撒上了调料。
“你放心吃吧,一切有我呢。”无伤靠近沈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