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得到了指示一样,容娴道:“霁儿,其实母亲不是想要伤害你的朋友,只是你一直不肯出来,母亲只能以这样的手段引你前来,还望你不要怪母亲。”
这态度?
齐霁面上不显,心里却百转千回。
这个毒妇,究竟想要干什么?
齐霁只得应付道:“一切事情,儿子都可答应,只是请母亲放我朋友一马。”
容娴面上一喜,说道:“你的朋友我们正好吃好喝供着,只是需要你做个证人而已。”
“证人?”
“去年你们抓了一批山匪,经大理寺一查,不少人牵扯其中,可你舅舅是无辜的。”
“你们当时抓得山匪中有个重要人物,只不过现如今咬舌自尽了,凭你的聪慧,当时定是好好询问了一番,只需要你作证,那个人与你舅舅毫无关系,即可。”
容娴所说的舅舅,是她的亲弟弟,容继阳。
容娴和容继阳均为庶出,平日里在容家没什么存在感,这次皇帝又揪得紧,容家没什么下手的地方,容娴无奈之下只能另辟蹊径。
齐霁了然,心中嗤笑,原来是这样。
他不仅是齐家的嫡子,更是白家的外孙,他去证明,更有说服力。
只是,容娴到底知不知道,她绑的,是,皇帝亲封,当朝县主——沈柚。
“我随你去京城,你放了她,如何?”齐霁提议道。
容娴脸上好不容易积攒的笑意瞬间消失,她道:“你去大理寺,做完证人,摁完手印,我就放了她。”
做完证人,他也就没了利用价值,所以到时候,这个毒妇打算杀他了吧。
到时候,他是众矢之的,他死了,这个毒妇的嫌疑也不算大。
齐霁装作沉思,说道:“我要见她一面,看她是否安全。”
“不行。”容婧说道。
齐霁看了眼自己这位传说中的容家大小姐,容婧。
容婧是嫡女,容家的第一个孩子,在容家,几乎是说一不二的。
她并未出嫁,而是一直待在容家,至于的孩子,据说是和面首生的。
她旁边站的,便是她最宠爱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