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呢?”
玉兔也不催祂,而是朝围观的这些人又问了一句。
大部分人心中隐隐知道原因,望着女魃的样子,却无一敢张口作答。
须臾,玄衣皇者敛眉轻叹:
“黄帝陛下的爱女之心,天地可鉴。”
用头发丝都能想到,要让女魃成为那个唯一的“例外”,黄帝需要付出多大代价,多少心力。
硬生生办成了这件近乎不可能之事。
父爱之深,连这位旷古烁今的帝皇也不能不动容,便多说了几句:
“要征伐新的地方,免不了战争,而战争是会死人的。”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死很多很多的人。”
所以那些威能通天的存在才要强势带上所有仙神甚至妖魔……当炮灰。
不,不能简单归纳为炮灰。
毕竟不是所有仙神都会死的,能活下来的自然收获也极大,富贵险中求嘛。
可这份“机遇”放在陷入魔厄的女魃身上,就是九死无生了。
反而留下才有生机。
“说的没错。”
玉兔点了点头,姿态颇为可爱,出口的话却冰冷的让女魃火红的长发都暗淡了许多:
“听完这些,你还觉得这不是爱护吗?”
女魃越发沉默。
心中翻江倒海涌动的陌生情绪,完全占据了祂的心神。
原来是这样吗?
黄帝……不,父皇不是不爱祂,反而是爱到了极点,才会费尽心血把祂留在这方世界,自己之前却不能理解父皇。
甚至还日日夜夜加以怨恨诅咒。
自从恢复意识以来,深信不疑的东西被推翻,女魃眸中神采明灭不定,最终定格在释然之上。
完全相信了玉兔·系统的忽悠,并脑补了很多的萌新神明收敛周身气势,缓步走到背剑少年面前。
伸出手抱过玉兔,带着些许别扭和期待发问:
“所以,你这次来是接我的吗?”
虽然带着疑问,但从女魃到围观的路人们都认为这是一个陈述句。
除了来接女魃这个原因外,还有什么能劳动玉兔走这一趟?
唯有一直默不作声的姜玄心神微动,嘴角微微勾起。
“当然不是。”
下一秒,玉兔十分利落的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