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也很委屈,他同学给的气象分析结果准确无比,大堤没有发生溃堤,他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带上炸药去把大堤炸掉吗?
可李波又不敢跟聂建军犟嘴,只能站在那闷声不说话。
曲直这时主动打起了圆场:“聂书记,这事只能说龙飞的运气好,上下游两个镇的大堤都垮了,咱们镇却固若金汤。”
曲直这话聂建军不爱听了,板着脸说道:“曲副镇长,你现在还在这说风凉话有意思吗?”
“咳咳,聂书记,我这可不是在说风凉话,既然现在大堤没有垮,那龙飞这小子肯定不会被牵连,我的意思咱们必须亡羊补牢。”
“亡羊补牢?怎么补?”聂建军和李波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你们想啊,这次暴雨百年一遇,所以其他地方发生溃堤情况也无可厚非。”
“反过来说,咱们登江镇在百年难遇的暴雨洪灾来临前,防洪大堤在镇政府领导的英明决策领导下,及时进行了加固,所以安然无恙,保护了全镇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这可是功劳大大的,说不定还会因此得到上级表彰和升迁。”
聂建军眼珠子溜溜一转,脸上泛起了笑容,可这笑容一下又消失了。
“老曲,虽然你言之有理,可我记得龙飞的承诺书上写着,功过是非全由他一人承担。”
曲直老谋深算笑了笑,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了这份承诺书。
“聂书记,您说的是这东西吗?可惜被我一不小心给弄丢了。”
说完曲直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用火柴点上,接着用余火点燃了承诺书。
在三人的奸笑中,这份承诺书在烟灰缸里化成了灰烬。
李波适时说道:“聂书记,我觉得您现在应该给区里面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咱们登江镇在暴雨之后的情况。”
“嗯嗯,你们先回去工作吧。”
把两人支走后,聂建军拨通了北部区常务副区长欧阳烈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