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怎么说?”
“宋家送给他这么大的人情,他不会表示都没有吧?”
“还有何贵人,到底什么样的态度?”
曹操的询问,直击问题的关键。
“宋家不可能找何贵人谈判,此人狂妄自大。”
“要是宋家低了头,她一定会得寸进尺。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应得的。”
“自古以来,都是母凭子贵。”
宋奇说出了心中的顾虑,霎时愁云惨淡。
“至于赵忠倒是非常乐意作为中间人,他两边讨好处,没有理由不上心。王甫刚死,赵忠就继承了他的权势。现在赵忠的地位,只在曹节之下,和张让旗鼓相当。”
“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他依托何贵人,声势肯定在张让之上。唯一的问题在于,赵忠也没有办法能够让皇后全身而退。他声称最好的途径,就是让皇后进入暴室,他负责照顾。”
“如此一来,我宋家颜面何存?皇后注定孤苦伶仃一生,还不如保持现状。成全赵忠,折损自家利益的事,宋家可不能干。”
“赵忠思来想去,决定再缓一缓,等他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再告诉宋家。我们现在焦头烂额,要是反悔肯定得罪死赵忠了。”
宋奇大吐苦水,又充满希冀地望着曹操。任何难题到了曹操手中,都会变得轻松、简单。
“皇后退下来,能够善终根本不可能。何贵人迎回皇子辩后,局势已经变得紧张。”
“摆在我们宋家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赌上家族的一切硬抗到底,另一条是委屈皇后,独守暴室。”
“无论怎么选择,宋家都是如履薄冰。就好像有一颗大石头,压在老夫的胸膛,日日夜夜睡不好觉。”
宋酆身为外戚,实在是憋屈。这也没办法,宦官刚刚斗倒外戚窦武,帮助天子刘宏夺权。
他们怎么可能继续给宋酆发展势力?宋酆能够担任执金吾,已经是极限了。
曹操只是感慨,宋酆生不逢时。等到曹节一死,外戚又将重新站起来。
何进由地方豪强,一路奔向“大将军”之职,成为宦官最忌惮的力量。
“宋家只管向赵忠索要好处,皇后的退路我来考虑,一定妥善地安排,绝不会让皇后受太多的委屈。”
“何贵人出身卑微,一朝得势肯定飞扬跋扈。宋家和她打交道,占不到什么便宜,反而会惹怒她,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