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非也,汝南袁氏有汝南袁氏的手段,我怎么可能指挥得动他们?”
“孟德,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没什么,只是挑起古今经文之争,好为玄学谋一条生路罢了。”
“仅此而已?”杨彪根本不信。
“要想扳倒曹节,士族就不能团结。”
曹操意味深长。
杨彪立时警觉起来,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对党争最敏锐不过,霎时露出震撼的神色。
“我会向父亲禀报。”
说罢。
杨彪匆匆告退,返回府邸向杨赐汇总情报。
一向沉稳的杨赐,蓦然变色。
他没想到曹操考虑这么深刻,已经触碰到权力的顶端了。
“曹操说得对,他既然想当马前卒,成全他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一场斗争,必须把握好分寸。”
“彪儿,你立即和袁基约谈,不要为了一些琐碎伤了和气。”
杨彪满脸惊奇,没想到父亲答应得这么爽快。
“父亲,这一次是汝南袁氏不厚道,背刺在先。”
“杨氏怎么能先屈服呢?”
杨彪要是找过去,肯定会被袁基轻视。
“要是连这一点胸襟、气度都没有,如何引领今文经学的发展?”
杨赐老谋深算,他已经窥探到了家族发展的机遇。
“父亲的意思是,通过这一次机会,凝聚今文经学家族?”
杨彪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慨,眉宇间透着锋芒。
“有机会自然要把握,宦官当政,百姓流离失所。”
“若不能铲除奸佞,必将迎来一场动荡。”
杨赐心生感慨。
“凉州三明”坐镇西疆,羌氐顺服。
皇甫规病故、段颎伏诛,剩下一个张奂心灰意冷。
他辞官归乡,授课着书,不再出仕。
不久前杨赐还收到消息,张奂屡屡生病,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满朝文武,还有谁能镇压羌氐?
凉州自古以来,都是动荡不安之所。
羌氐只信奉强者,追随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