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没玩够,没玩够你继续,我走!”
刘病已见陈遂发怒,只能讪讪一笑,这斗鸡场自然没法待了,于是垂头丧气的走人。
到了斗鸡场门口,陈遂驻足,气势汹汹的看着刘病已说道:“有些话我本来不想多问,但是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然而这段时日,你就跟这斗鸡场里的瘟鸡没什么两样,现在我问你,如果你把我当兄弟,就说清楚,如果不想说,以后也别叫上我来陪你输钱,我没你这种遇到一点破事就萎靡不振,自暴自弃的兄弟!”
刘病已似乎被陈遂这番夹杂着无尽怒气的话给骂醒了。
抬首看骄阳,无尽一声叹。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南国?相思?
陈遂怒道:“什么意思?”
“他得了相思病。”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间在两人身后传了出来。
回头一看,只见一脸冷峻的张贺跟嬉皮笑脸的张彭祖。
相思病……陈遂很震惊,刘病已少年才俊,风流倜傥,是布衣庶民,可谁会忽略他孝武皇帝曾孙的身份。
这样的男子要什么样的女子要不到,恐怕只要放出风去,这长安城里提亲的人家就能踏破刘宅的门槛。
就这……还能得相思病,委实不可思议。
张贺很愤怒,刘病已从鲁地来到长安养在掖庭,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他儿子早夭,自己又受了宫刑,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儿子,所以一直把刘病已视如己出。
没想到仅仅因为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女子,刘病已就能如此颓废,当真是让他伤心,颇有怒其不争的意思。
张贺拂袖而去,回掖庭路上终究释然,少年郎长大了,想女人了,这事并不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