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脑海中疯狂勾勒自己离开这座宫阙过后的生活。
那时,不做公主,也不必伴君,只隐没在市井中做最寻常的小民,待自己的生活安定下来,或许再可聘只狸奴…
“你在想什么?”
黑暗中,萧越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沈晚惊得从榻上坐起来,下意识往角落缩。
她以为萧越回到这里后该径直去沐浴就寝了,没想到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她的榻前。
黑影逐渐靠近,沈晚的神经崩得僵直。
“这殿里头的烛火已灭了快半个时辰了,什么事让你如此难以安寝?”
沈晚发觉萧越这语气里头压抑着浓烈的情绪。
但还未来得及多思考什么,萧越的手不知何时已伸到了寝被中拽住她的脚踝,连人带被子拉到了他面前。
黑暗中,萧越一双眸子黑得发亮,紧紧盯着沈晚。
“在想江辞,是么?”
沈晚脊背一僵。
萧越总是爱提江辞。
而一旦提到江辞,萧越总是会处于诡异的疯狂之中。
上一次,她差点被他勒死。
想到此处,沈晚手脚一片冰凉,但也不敢低头,怕让萧越觉得她心虚。
“我没有想谁,我只是…在想事情。”
带了薄茧的指腹钳住沈晚的下颌,萧越的目光仿佛带了寒芒,盯得沈晚浑身发冷。
“是么?”
“想什么事情?”
沈晚正要张口,萧越的手指在她唇角碾磨一番,慢条斯理道:“不要撒谎。”
沈晚方才脑中随意编出的理由便再也说不出口了,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萧越能轻易看穿她的感觉。
不如索性真话说一半。
“我在想,养一只狸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