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十分顽皮的小猫就要往碎瓷堆里扎去,沈晚忙拎了它的后颈将它安置在一旁。
待她回过头准备将狼藉收拾好时,目光却蓦地停滞了。
那些糕点躺落在地上,让她忽然记起记忆深处的一件事。
那是她第一回给萧越递糕点,被他一手打落在地上,也像这样滚落在地,碎了。
沈晚目光移向地上碎裂的瓷片,眼底情绪变得恍然。
下一瞬,沈晚忽然向那处扑过去,抓起一片锋利的碎片刺向自己的脖颈。
裂纹嵌进雪白的脖颈,血顿时涌出。
沈晚似乎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有一股股浑噩的念头叫嚣着。
在她准备再刺入几分时,忽然察觉到一股力量,仿佛要把她的手都捏碎了。
沈晚的眼神逐渐恢复焦点,她看到面前的人五官几乎都狰狞着。
“沈晚!”
“你…”
萧越猩红着眼,声音颤抖到说不出来完整的一句话。
曾经她教他好好爱惜自己,爱惜生命,如今她自己却连生念都断了。
沈晚的手已经失了力道,萧越夺过她手心中的碎瓷,捏在手中仍旧无意识地用力,浓稠的血从指缝中漫出。
他将沈晚紧紧拥入怀中,力气大得似要将人揉碎。
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什么。
“你答应过我,会与我成亲的。”
“你又想做个骗子。”
萧越心中升腾起越来越浓烈的后怕。
若是方才他晚来一步,如今在他怀中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感受到后背不断有温热滴落,沈晚的手覆上萧越的脊背,轻轻地拍着。
“别哭。”
“别哭啊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