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山也没有跟他多聊,只是提点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但是挂完电话之后周扬却沉思了好一会儿。
他了解谭文山的为人。
谭文山打电话专门跟他拉家常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年在南江省两人一年联系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尽管自己现在的地位已经跟当年在南江省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谭文山显然也不会有这份闲心。
而且以他跟谭家的关系,恐怕谭文山也不用如此刻意。
小主,
所以他猜测,这一次赴京作为双方亲友参加关培新和谭超仪的订婚仪式,必然会是有什么特殊的安排。
譬如跟关振林或者谭文远会面?
想到这里,周扬心底虽然莫名有些兴奋,但是随即又摇了摇头。
弹指一挥间,自己在西江也即将两年整了。
如果按照当初跟王慕简之间的说法,那自己在赣江的任务肯定是超额完成,眼下最紧迫的任务就是把西江的经济搞上去。
只是这一次谭文山的反应确实有点不同寻常,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变故不成?
办公室里,周扬沉思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片刻后。
市委常委会议召开,会议的议题足足有12个。
虽然大半的议题只要走一下表决的程序,但是其中关于明年的经济工作任务、招商引资的问题,以及其他几个人事问题都是需要重点讨论的。
所以原本预定一个半小时的常委会,最后足足开了将近3个小时才结束。
……
随着年三十的脚步声愈发临近,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腊月二十三。
父亲周向军跟母亲王爱萍前几天就已经从东江回来了。
但是安晓洁跟两个孩子还在湘南娄底姥姥家。
岳父安弘宇跟岳母林凤一定要闺女和外孙外孙女过完小年才回昌江,周扬也只能由他们去了。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
也正好是南方的小年。
所以周扬索性也给秘书黄鋆贵和柴文进放了一天办的假。
自个儿则待在家里陪父母唠嗑做家务。
客厅里,看着父母耳侧已经渐渐发白的鬓发,一时间周扬心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对于两世为人的自己而言,按理说更能看透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但是随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断提高,随着安平和安顺两个孩子渐渐长大,父母终究还是渐渐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