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苔乐了,“乡长,那大赌坊的东家真要是荣老四的大舅子,他也不用混得这么惨!还带着戏班子到处奔波,再说了,即便荣老四说的是真的又如何?他们偷孩子是真的,我们是苦主,而且咱乡里这么多人,对方还真能对付整个乡?您哪,安心等着便是。”
沈英深表赞同,“小苔说得对,乡长,这种毒瘤不能轻饶了,我相信县令大人会秉公办案的。”
之前的县令在做出政绩后就升迁走了,新来的县令没听说有什么勤政爱民的好名声,但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倒是县丞陆通人不错,即便有着身为当官者的通病,但是个爱惜羽毛,注重名声的,而且他也需要政绩,好搏一搏县令的位置,眼下她赌的就是陆通的胆子。
毕竟这案子可大可小,陆通要真想做出一番政绩就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苏苔越想越淡定,从容不迫地坐下呷了口水,道:“乡长,村长,你们先歇着,我回去拿东西。”
沈良道:“堂嫂,我们送你回去,再连夜出发去县里报官。”
苏苔同意了。
他们走后。
刘光耀在一旁长吁短叹,“你说这事闹的,真没有影响吗?”
沈英回过神来,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说乡长呐!你好歹也是一乡之长,能不能有点魄力!我们可是受害者!”
刘光耀郁闷不已,“我也想有魄力,可你又不是不知道镇官对我的态度,要是知道是我们乡出了事,他会不会反过来落井下石?”
沈英:“......”
何氏越听越不得劲,忙张罗道:“乡长,先去客房歇会儿吧,等明日来人了咱再说,您放心,我们村的沈逸跟镇官关系不错,这事没通过您,您明儿就露个面,走个过场就行。”
刘光耀这才放心了一些。
等人走后,院子里就剩下春香和冬风。
两人犹如悬崖峭壁的小花小草,默默承受所有的风雨,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