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若萦:“洗脚的地方就是我的平台?”
郑若萦作为一个从小就饱受女德女贞三从四德洗脑教育的封建女子,心中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帮人去洗这般私密的部位。
梁川这个比喻是其实是有点夸张了,但是确实是这个道理。
梁川耐心地解释道:“一流的商人会创造平台,二流的商人才是依赖加工制造,三流的呢,那只能是行骗了。”
郑若萦快哭了,讲了这么多她还是一句都听不懂,就只知道这厮原来忽悠她一起种甘蔗,现在竟然忽悠起她一起去洗脚!做这种勾当要是传回凤山让郑益谦她老爹给知道,还不活扒了她的皮!
梁川连忙安慰道:“在咱们眼下就有一个大平台你看不到吗?”
郑若萦头四下望了望,自己的店里看不出一朵花来,傻傻地摇摇头。
梁川道:“咱们大宋朝廷开海市设市舶司,使得四海咸凑万产皆来,清源港口集市就是大宋做的商业平台,假想一下,如果大宋朝廷不设置这个交易的平台,一个番邦化外的商人想来做生意,谁敢跟他交易,但是有宋廷在后做保,大家习惯了这种模式,你看,今天咱们朝廷收的税是不是所有人当中赚最多的!”
这么一说郑若萦恍然大悟,心想是啊,民间往来的货商赚得再多,最省心最实在不是还是大宋朝廷吗?大宋朝廷不用生产任何物产,只消收取税金租金,保境安民,让各方的货物源源不断地来,大宋的货物源源不断地卖出去,这样就是一劳永逸一本万利的最好的赚钱平台啊。
郑若萦瞬间无比崇拜地看着梁川:“我以为你每天只是上街游混,没想到你看事看物都理解得这么透彻,是。。谁教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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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心里暗自得意,终算又忽悠了一次这个傻姑娘,挑了一下眉道:“哪有人教?只是我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罢了!”
郑若萦这次不与梁川斗嘴了,只是笑靥如花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梁川愣了一下:“什么咱们?”
四月是一年里风光最为明丽的季节,风不燥天不寒,阳光洒在皮肤上暖洋洋的,身上衣物也不必裹那么多,桃花盛开老树抽芽,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致。
清源码头是万舸竟渡的地方,丰州则是陆地上的清源港,百样货物都会汇集在这里,出海的则运往码头,不出海的就在此处分销。万安渡要乘船所以人流量反倒没有这条远路来得多。北上的南下的,离别的团聚的,每一天都在上演。
丰州集市路口,摆着一张四方桌,桌案后面坐着一个大汉还有一个白脸小生,桌案前一块旌子写着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