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平元年,三月十五日,丑时。
孙山被桂哥儿,孙定南,孙大力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揉了揉头眼睛,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
凌晨就要起来折腾,等考试时,精力已经耗尽大半了。
桂哥儿替他家山哥洗涑完毕后,左瞧瞧,右瞧瞧,上下前后瞧了瞧,发现还是那么靓仔。
满意地点了点头:“山哥,用水润润唇边就行了,千万不要喝水,免得要上茅房。”
孙山好想说他在漱口的时候,喝了几口漱口水,算不算违规了?
当然这样的话不能问出去,免得桂哥儿又在担心他殿前失仪,连累自己就算了,还连累孙家村。
孙山走出院子,这里早就一片灯火通明。
随后贴身嬷嬷走了进来说:“姑爷,该时候上路了。”
孙山嘴角抽了抽,什么上路?
嬷嬷这话说得太不吉利了吧?
孙山面色依旧温润如玉地说:“有劳嬷嬷了。”
三更半夜贴身嬷嬷不睡觉,特意过来照顾他,真的太劳烦了,即使说话不好听,孙山也选择原谅。
贴身嬷嬷拿出一个红彤彤的荷包说:“姑爷,这是老夫人给的利是。姑爷摸一摸就行,不能带进宫殿。”
孙山接过荷包,依旧温润如玉地道谢:“多谢大奶奶。”
随后把荷包递给桂哥儿,然后跟着贴身嬷嬷走出院子,走出何宅。
外面依旧乌漆嘛黑,还时不时吹来一阵冷风。
幸好这次不用穿单薄的衣服进行考试,幸好今日不下雨。
贴身嬷嬷把孙山送到马车,期盼地说道:“老奴在此祝孙姑爷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孙山拱了拱手,道了一声谢,便放下车帘子,随着马夫的“架”一声,朝着皇宫走去。
孙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每次考试都要在凌晨就出发?为什么考前要那么多步骤?
唯一庆幸的是这次大概率是人生最后一场如此正式隆重繁琐的考试。
孙山不忍也忍,何况也只能忍。
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宫的百米远,在这里就要下车了。
车夫小心翼翼地扶着孙山下车说道:“孙姑爷,我们的车辆只能走到这里,再往前就要你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