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腿边跪着一名妙龄女子,正是不久前才跟着宗政律进京的兰馥。
虽然当时他们已派人送了信给伏慎,但伏慎一直在京中忙碌,直到今日才得空召见她。
兰馥心中瑟瑟发抖,等待着伏慎的处置。之前桓辞从她手中已逃走过一次了,这次伏慎必不会就这么放了她。
据扫叶所说,桓辞已安稳到了桓远身边。桓远在代州放话,说要给桓辞招一个夫婿。
连她都已经知道了这事,何况伏慎?
只是,她已经跪了许久,腿早已麻了,男子却是良久不语。
就在她以为也许要在这里跪一夜是,头顶终于传来了男子情绪不明的低语。
“你先出去吧。”伏慎轻声道。
兰馥忙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男子紧盯着手中的簪子,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原本还想问问她到了新府之后的职责,可伏慎并不看她,她又开不了口,屈膝行了一礼之后便出去了。
门外只有扫叶一人在守着。他拉住失落的兰馥,压低声音问道:“三爷可有说什么?”
女子如预料中般摇了摇头。扫叶轻叹一声,偷偷瞄了眼静坐着的伏慎。
为了新帝的事,三爷这些日子几乎没合过眼。蒲州的人送来消息时,他却只是略愣了愣,而后轻笑一声便走了。如今连他也摸不准三爷的心思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代州内,桓辞正忙着与桓远斡旋。
桓远已将养了许多日,身子虽然大不如前,但也渐渐好起来了。
从他下了病床后,便听了李弃的建议,据守代州威胁朝廷。
只是桓辞忧心忡忡,事已至此,阿爹便再也走不了回头路了。
如今宗政彻与宗政律两方对峙,都顾不上北方的事,阿爹反倒清闲起来。
也不知他最近抽的什么风,竟要张罗着帮桓辞找个夫婿。
可桓辞也不知究竟为何,时常在梦中见到伏慎。梦里的男子要么温柔地朝着她笑,要么眼神冰冷地盯着她。她甚至还做过那样的梦,梦里的他们如那些日子般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