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疑虑重重,但念及此人乃萧老亲自引荐,多少还是要给些颜面。故而,薛总面色沉稳,语气凝重地说道:“杨医生,请吧!”
对于他人的冷漠,杨立早已见怪不怪。面对薛总的冷淡,他并未放在心上,直接选择无视。
只见他步伐稳健地行至床边,寻了一张凳子坐下,随即伸出手指搭在病人腕处,全神贯注地为病人切脉诊断病情。
杨立一边切脉,一边外放神识,须臾间便渗透病人整个身躯,各类信息涌入杨立脑海:
大脑语言中枢神经细胞大量坏死;小脑运动神经元坏死;脊髓神经元坏死,导致肌无力,肌萎缩。
杨立停止诊脉,对萧子轩道:“神经元坏死,典型的渐冻症,从脉象观之,病人时日无多。”
两位身着白大褂的老者面露鄙夷之色:“定然是萧子轩走漏了风声,就凭他按一下脉就能诊断出渐冻症?”
萧子轩满脸焦急之色,他紧紧地盯着杨立,声音略微有些发颤地问道:“杨医生,您快告诉我,像这样的状况到底还有没有可能治好呢?”
杨立先是微微颔首,表示肯定,但紧接着便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哎……这可真是个大难题啊!说实话,即便是我,也仅有六成左右的胜算而已。”
此时此刻,屋内众人皆是一片哗然,尤其是那两名身着白色大褂的西医老者更是表现出极度的不信任。他们对视一眼后,纷纷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并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起来:
“哼!所谓的渐冻症向来都只是能够得到些许缓解罢了,迄今为止从未听闻过有谁真正被治愈成功的先例。”
“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然胆敢信口开河,声称自己有着六成的把握,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贻笑大方!继续装模作样下去吧,我们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还能伪装到何时何地!”
薛总听闻此言,双眸之中猛地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但那光芒却如同流星般转瞬即逝,迅速变得黯淡无光。
要知道,这可是令人谈之色变的渐冻症啊,迄今为止,尚未听闻有谁能够成功将其治愈。
一旁的萧子轩见状,原本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他深知杨立此人向来沉稳谨慎,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易说出这番话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抬起头,满脸兴奋与激动地对着薛总高声喊道:“薛总,您看,家主或许真的有救啦!”
而此时的薛总,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暗自思忖道:“如今父亲已然时日无多,倒不如让这位杨医生放手一试,兴许萧老的判断并无差错呢?”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薛总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他神情恳切,语气真诚地说道:
“杨医生,烦请您务必出手,为我父亲诊治!”言语之间,充满了无尽的期盼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