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爷对着候先生可没什么好脸色,他家中的生意遍布大半个大周,有的是钱,来往的都是一些高门显贵,区区白山书院还真不放在眼里。
“对对对,候山长可得把这事给讲明白了,要不然我们可不答应。”
季家大爷也是同样的态度,他们家每家捐给书院不少银子,为的就是让自家儿子在这里过得舒心,眼前这事书院要是处理不好,那以后自然别想拿到那笔银子。
候先生在两人发话之后,脸色已经变得难看无比,因此接下来说起话来完全没了先前的客气。
“好让几位知道 ,令郞常期在书院里欺压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还设计 对方被抓进大牢关押了几天,今天他的家人找来了,自然要为自家孩子找讨回公道。”
“什么?不就是关押了几天吗?能有什么事?至于把我儿子抓走吗?”
“谁?到底是谁这么狂妄?敢动我季家的孙子?”
“哪里是什么欺负?我孙子不过是想开玩笑而已,再说了,能跟逗我吕家大少爷一乐,那是他的福分!”
“......”
没等候先生把话说完,那几家人就开始跳脚,那高高在上施舍的态度还真是让人腻歪,候先生就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还没问清楚对方的身份就在这里大放厥词,也难怪他们几家的少爷会是那个样子。
既然是这样,候先生也不急于说出斐月的身份,还是让这些人嘴上先痛快一会我好了,这样想着,他直接端起旁边的茶水慢悠悠品了起来。
好一会儿,这几天才将带走自家孩子人骂了个痛快,然后这才将目 光投向悠然喝茶的候先生身上,他们这些人之所以不怎么着急了,是自信在榕城还没人敢下他们的面子,不会有人这么大胆对自家孩子下重手的。
不过一直在这里耗着也不是个事,那人的身份还是要问清楚 的:
“候山长快说说,抓走我孙子到底是什么人?本老爷这就找他去。"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义愤填膺地粗气问道。
“那人啊?是京城人士,国师府的四大统领之一,诸位家中的少爷欺负的恰恰是她的儿子。”候先生有问必答,并没有拐弯抹角,痛痛快快说出了斐月的身份。
“什么?”
“国师府的?”
“天爷啊......”
“怎么会是他家的儿子??京城又不是没地方读书,怎么会把他家少爷送到白山书院来?”
“小兔崽子,这是想拉着全家给他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