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机,便直奔医院而去。
老妈的手术已经做完了,但是由于脑部曾经受到撞击,所以被送去了icu观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可能很快,可能一两天,可能更久。
警察说是一群飞车党引发的交通事故,并且肇事者的体内验出了致幻剂的成分,和老妈相撞的飞车党当场死亡。
穿着隔离衣在病床边的我,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无措,那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糟透了。
幸运的是还有慕阳在我身边,他跟国外的医生了解老妈的病情,跟Reymond商量公司的事宜,安顿了我。
我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彻底依赖上他了。
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郊外别墅的夜晚,些许瘆人,打开窗户时,听见树上有动静,其实是一只洋松鼠窜了上去。
家里有人住院,最害怕的就是半夜手机响。
“喂?”慕阳慌忙坐起接听。
我也紧张地盯着他手机屏幕透出的微光。
他说的英文我听懂,但我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我希望是好消息,因为他松了一口气且笑出了轻声。
“老妈醒了…”慕阳一直保持着沉稳的状态,但其实他也很害怕,只是不敢表现在慕斯面前,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瘫靠着床头。
我也松了一口气,瘫在了他的怀里,绷不住的委屈,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太好了,吓死我了…”
“困不困?要不要一起去医院?”慕阳一手搂着宝贝一手按下床头灯。
“要!”倒时差的我俩,根本睡不着,整晚睁眼瞎,还七想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