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还有我呢……”
小五仿若没听到,大步流星的就进屋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好像听到了若有似无的笑声。
不多会儿,小五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出来了。
“娘,去西屋吧,翠儿姨得躺着敷药。”
几个人又转战到饭堂西屋。小五挨个儿从瓶子里倒出来些药粉,加了药水,调成药膏。
张莲睡饱了起床,端着早饭寻过去的时候,恰好赶上银子哑着嗓子跟李氏解释这仨人的现状。看见张莲进来还打了声招呼。
“别提了,就听见个话尾巴儿,就不依不饶的闹了一晚上。我一解释就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不解释吧,又得说我不在乎他,哼哼唧唧的哭。一晚上就这样了。”
见银子说完了,正给王氏涂药膏的小五腾出手,递给银子一个青瓷瓶。
“一小口,含着一刻钟再咽。”
银子十分听话,当即就喝了一口,一股清凉从舌尖散开,火烧火燎的嗓子总算舒服了些。
“翠儿,你是不是被吵着了?要不今儿你住这儿,让他俩去镇上掰扯去。”
王氏躺在炕上,一开口就满是怨气。
“我这跟他俩没关系,都是你害的。”
“这怎么还有我的事儿啊?先说好啊,孩子有啥错,那都是他爹没教好,跟我可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当初非得要入赘到我家,是不是就存了别的心思了?”
“啊?入赘不是银子提的吗?咋我顺着闺女这还出错了?”
银子见俩娘要吵吵,赶紧把药咽下去要解释。
“娘,我娘不是那意思,都怨我俩……”
“三嫂,时辰还没到呢,重喝一口吧。重新算一刻钟啊。”
小五一听银子张嘴了,赶紧提醒了一句,转过头亲自盯着银子喝了一口,这才继续给王氏涂药。
王氏这边也接着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家老三是……”王氏一时没找好形容词,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胡发这做派。“是这么个德行,巴不得塞到我家,好自己躲清闲?”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三儿他咋了?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你等着,我这就教训他一顿去。”
“别给我整苦肉计啊,我不吃这一套。你就给我实话实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儿子动不动就哭鼻子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