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第四防线，让魔兽群冲入京华市，这是我个人的决定。”凌扬松说。

“我不理解。”方月青摇头道，“我听说，之前你们科基部有一艘研究船在庸宁河上，往河中放流了很多异变异能鱼类，什么异变罗非鱼、雀鳄鳄、布雷西亚龟、清道夫、河豚鱼之类的。这些家伙，能把庸宁河到入海口见到的所有水产鱼类、靠水生活的人给吃个干干净净。”

提起这事，凌扬松的脸就黑了下来。因为他派出的人报告说，自己这艘研究船上的下属骨干们已经战死，这船还被人拉到了修船厂，成为别人的。至于那队控制着自己研究船的人是谁，到现在都没搞清楚。

“凌部长，我不知道你这些举动到底图的是什么。”方月青用哀其不幸的口气说道，“以前你们从属于内政事务部的时候，以前你们与我们组织合作通过天华鬼洞共同对异界生灵开展研究的时候，我们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呢？”

“方秘书长，你根本就不理解。”凌扬松摇头道，“越是见识过异世界的生灵们的异禀，见识过他们的生命的长度和韧度，就越会对蓝星的生命们如朝露般的生命旅程感到无比的悲哀。蓝星上的生命，这里的人们，如此努力，仍不免饱受生老病死的困扰。一旦死去，就会像尘埃般消失，很快就会被淡忘，所有的生存过的痕迹随即湮灭。”

“我不想这样，不想双眼一闭之后，全世界还当没我凌扬松这样一个人存在过。我要告诉世人，告诉我们的后辈，无数后辈，这个世界我来过，我存在过，我努力过，我也成功过。”

“他们会记得你的，因为你制造的异变魔兽群，把他们祸祸得不轻。你会被钉在蓝星人类历史记忆的耻辱柱上。”方月青揶揄道。

“方秘书长，你还是不理解。”凌扬松摇头道，“在我小的时候，跟随着老师们到东清王朝宫殿群里参观。看着皇宫宫殿中那座黄金打造的金龙之椅，年少的我就一直在想，坐在上面，治理国家，对着无数手握大权的重臣发号施令，一句话就能让全国奉行的感觉该有多么爽快。”

“所以，你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皇帝美梦？”方月青的语气从揶揄变成了嘲笑，“凌部长啊凌部长，咱们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你隐藏得够深的啊，我是真没发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有这样的心思。都什么时代了，你竟然还有这种不切实际跟时代脱节百年的想法？”

“所以，因为你的野心不被满足，因为你的丑事被当众揭露，你们就全体进入了异世界，勾结异世界的势力来进攻东华国？你就是这样告诉全体东华国国民，你的存在，你的努力，你的成功？”

凌扬松的脸更难看了。他的梦想被方月青这番话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