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不敢不敢。”
说完,客栈老板忙不迟宜的跑掉了。
哈桑心里灰头土脸的,但走出客栈的大门,他又变成了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昂首挺胸的没入大街上的人群里。
姚四娘捧着一碗汤羹递到索南手里,这是索南要来的,“二姐刚熬的,你端过去吧。”
索南点头道了谢,端着烫羹进了屋。妲蒂娘子一进这屋就躺到床上去,然后始终背对着索南,不置一言。今日今时这样的情况重逢,索南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索性就陪着阿姐一起沉默。
妲蒂娘子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毕竟经历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可是今日见到弟弟,干涸的泪腺又被浸湿了,怎么擦都擦不掉。
端着烫羹坐在床前,索南低头看着碗里冒起又很快消散的热氲,低低开口,“阿姐,吃点东西吧。”
妲蒂娘子身子一抖,又想到自己先前勾引亲弟弟的场景,不由自主的将唇页抿出了血,“你离阿姐远些,阿姐现在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早就不干净了。”
他那般骄傲的姐姐啊,阿母去逝后阿父迎新阿母进府,阿姐不愿意闹到阿父跟前,阿父抽了她那么多鞭子,她都没哼过一声的阿姐啊,怎么就隋落成这样了呢?
“不论阿姐发生过什么,在我心里,阿姐永远是人世间最干净的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