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与齐行舟分道回房。
陶园还未熄灯,果然如虞绵绵所想,小夫妻俩洗漱完后根本不急着睡觉。
方才回来的时候想着天色不早了,该回府了。
回了屋后,又觉得,天色还早,不急着休息。
确实还早,但若虞绵绵在这儿,指不定要冷哼几声。
床榻上,裴如衍坐靠在床头,搂着沈桑宁,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他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肚子,一手拿着三字经,慢慢地读着。
“人之初,性本善……”
没多久,沈桑宁就困了,抬手把他手里的书打落,可是他会背啊,所以声音没断。
她忍不了了,“孩子还没出来,你读这些没用。”
裴如衍听她不耐了,看着她不满的表情,停止朗诵,“那我做些什么?”
他好像非要做点什么,沈桑宁对上他认真的神情,略一思索,坐起身,与他拉开些距离。
她要下榻,裴如衍见状将她手腕拉住,也跟着起身,“你要拿什么?我去。”
“不,”沈桑宁将他手挣开,“你不懂。”
语罢,她慢慢悠悠地走向梳妆台,裴如衍还是下了榻,紧跟在她身后,见她从梳妆台上取出一个乳白色的瓷瓶,又慢慢坐回了榻上。
裴如衍站在床榻边,只见她靠在床内侧,然后将中衣脱掉。
“夫人这是……”他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