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娼妇,怎么?看见沈烨的女人也能睹物思人?”
凤心瑶没心情看李桂芝两口子狗咬狗,端着酒坛子快速赶回小院。
她将酒倒出来给沈烨消毒,随后将绣花针烧红,熟练给沈烨缝合伤口。
腹部处理好,她接着处理大腿上的箭伤。
那个伤口是目测不出来的深度,可见受伤的那一刻男人还在战斗,没有时间拔箭就直接将箭身砍断,彼时还有半截箭身和整个箭头藏在沈烨的大腿之中。
凤心瑶见此有些好奇,男人当兵十几年,又可以在军营里面娶妻生子,应该混到了不错的官职,却怎会受如此重伤?
哪怕是战斗中受伤,为何不回军营复命,而是跑回村里?
凤心瑶琢磨着,忽然心下一惊,这男人不会是逃兵了吧,可那样满口大道理的男人又不像是能做逃兵的人。
想不通,她便紧着救人要紧,敛眉间却注意到了男人无名指上的薄茧。
她下意识将男人的大手抬起来,果然男人虎口,掌心,指尖都有薄茧。
这非常符合用惯了刀箭人的手,可不管是刀还是箭,都很难在无名指指腹留下薄茧,除非男人自幼开蒙写字。
可沈家老大别说开蒙了,参军的时候还大字不识呢。
凤心瑶不由觉得男人身份透着一丝可疑,但想他不管多可疑,总归是孩子们的爹,便也先放下猜测,先给男人疗伤。
她将一块布塞进男人口中,将匕首烧红朝男人腿上的伤口而去。
第一要务就是将残留的箭身箭头从身体里剜出来,疼痛是一方面,还要祈祷这个箭没有伤及骨头。
不然即便是她在,在这医疗不发达的时代,他今后也只能跛脚了。
凤心瑶屏住呼吸,小刀刺入男人腿根的瞬间,便发出一声闷哼,男人倏地睁开眼,看着她的眸光里带着些许凶狠。
凤心瑶紧张,男人不会再次撂倒她,审问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