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浅浅一笑,“难怪有几分骨气。”
赵高伏地,“谢王孙夸赞。”
恒易见赵高还是一如既往的故作清高,便觉来气地狠狠骂道:“罪人的后人便永远都是罪人!”
初宁并未在意,继续浏览竹简,忽觉不对,挑眉问道:“赵高,你说这些都是你写的?可是每章的字迹明明都各不相同!”
赵高镇定自若,平静答道:“禀楚王孙,虽然字迹各不相同,但确实都是小人所写。小人誊录竹简时,见各大家的笔墨各有千秋,便学着临摹了下来。”
“临摹?”初宁眸中一动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冁然而笑,“有意思!文吏,这个赵高很是有趣!不如交给我,让我好好调教一番。”
恒易神色骤然慌乱起来,这个赵高因为性子古怪,一向独来独往,又不肯上缴钱财,便一直被自己责骂打压。若是此番得到了楚王孙高看提拔,日后不知会怎样报复自己,便道:“还请楚王孙三思,这个赵高性情古怪,心思颇深,又是罪人之后,实在是不敢劳烦王孙亲自调教啊!”
紫莲冷笑道:“王孙看得起文吏手下的人,也是文吏你御下有方,怎么?连个小小寺人都舍不得嘛?”
初宁将竹简扔给恒易,“文吏还是另外寻人重新编写吧!赵高,你随我来。”
“诺!”赵高起身,流着血的嘴角扭曲浅笑十分骇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恒易一眼,便跟在初宁身后走向了前殿。
恒易楞住了,任凭竹简落下打在头上,他已忘记了疼痛,身旁几个跟班焦急的围上来,七嘴八舌道:“头儿,这可怎么办啊?赵高那个贱奴要是得到了楚王孙的喜爱,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是啊,是啊!我们每日都欺负他,他一定恨死我们了!”
“够了!”恒易长叹一声,“这楚王孙也是个精怪的少主,今日不过一时兴起!赵高那贱奴不知哪里有趣?以他那古怪性子,在王孙面前定也不能伺候长久,咱们且等着他见罪于楚王孙然后被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