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立刻学着说道:“诚心与我作对。”
嬴政仰天大笑:“不逗你了,说正经的,蒙恬寻来了尉缭!”
初宁一惊:“尉缭?可是作兵书《尉缭子》的尉缭?”
“那还有假,此次尉缭入秦,寡人必要留下他,所以要请他入宫居住,任他为客卿为我大秦效力。”
初宁颔首,“大王求贤若渴,但也不一定非要请他入宫居住,也可在咸阳赐他一座宅院以安家...”
嬴政道:“你有所不知,这尉缭虽献上一计,但他心性极高,自出魏国游历天下,还未安定,此番也只是路过我大秦,蒙恬可是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让他肯留下来一阵子。”
“倒是难为蒙大哥的口才了。”初宁宽慰:“尉缭体会到大王的爱才好士,必会安心留下的。
“如何才能让他知晓体会呢?”
初宁道:“我记得尉缭主张以法治军是赏必厚罚必重,不若大王拜其为上卿,厚赏以千金...”
嬴政笑道:“非也,这些无外身外之物,并无所长,其他国君也能给予,寡人要赏便要赏他无人能与之的东西,所以请他入宫居住,抗礼尊敬以示恩宠。如此,他知道寡人的诚心诚意,才会善感以恩忠心侍主。”
如此恩示未免太重,但初宁见嬴政正在兴头之上,便咽下话不再多言。此后,嬴政接尉缭入宫与之同住文雍阁彻夜畅谈,甚至衣服食饮皆与同之。
初宁在承元殿听见赵高的汇报,未免不觉失了君臣之礼,听见还有王媛常常在二人谈论之时侍奉笔墨,更是来气,于是当赵高说大王想要初宁准备晚膳,请尉缭一道用膳,便怒道:“岂有此理!你去回了,我不做!”
赵高哪敢据实回禀,只得说王后身体不适而推辞了。嬴政闻言才想起,这些时日冷落了初宁,便去了承元殿,彼时,初宁正拿着《周礼》躺在软塌上。
嬴政从她手上夺过书卷,道:“不是身子不适吗?怎么不歇着?”
初宁闻言便知是赵高为自己编织的说辞,“我没有哪里不适,只是不想动手准备晚膳而已。”她想了想,故作姿态道:“大王若想款待尉缭,不如劳王良人准备?”
嬴政笑道:“她的身份上不得台面,还是得王后准备才能彰显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