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整个泗水郡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微亮的火把在隐蔽的树林子里不断地穿梭,一把接一把,连起来看,宛如一条不断前行的长龙。刘邦带着兄弟们从村里面里面出发,往骊山行去,直到夜越来越深,月亮也被天上的云给遮住了。
刘邦披着简陋的长袍,他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天子了,因为这里就数他最大。
望着深不见底的丛林,他止步不前,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瞧着时候也不早了,于是吩咐手下的人在原地生火,休息,等到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时候,再启程。
刘邦披着简陋的长袍,坐在火堆旁,衣服虽陋,却丝毫掩盖不了他那磅礴的气势,他的那柄剑就在他的身边,只不过在他看来,还没有樊哙的杀狗刀好使,一刀一个。
其他兄弟们赶了一天的路,身体疲乏,早就躺在地上睡去,如今,只留下他们刘家学派哥几个,以及县令身边的官差,在这里守夜。
这样的夜晚,冷得很,刘邦带着群贤坐到离他们很远的位置,怕打扰到他们睡觉,影响明天的活动,他从怀里掏出自己临走前吕雉拿给他的酒,得意地展示给兄弟们看,然后掀开酒盖,一股清香的酒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酒?”
“哈哈,酒!”
群贤就像看到宝贝一样乐开了花,刘邦赶紧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朝正在值班手下的那个方向挑了挑眉,对群贤小声道:“可别让他们知道了。”
“哥几个,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樊哙实在是忍不住了,率先将鼻子凑上前去闻了闻,他平日里经常去曹氏家喝酒,哪怕刘邦在娶了吕雉之后,他也经常去曹氏家里喝,曹氏还是如往常一样并未收他的酒钱,只是吩咐他常来。
樊哙摇了摇头,凑到刘邦的耳边,低声道:“这不是嫂子酿的酒!”
“我在里面闻到了曹姐姐的手艺。”
“哈哈哈,还得是你啊,樊哙。”
卢绾瞥了瞥嘴,自从心上人被樊哙夺了去之后,他对樊哙这种讨厌的态度也是变本加厉了:“大哥,你看这大块头,杀了这么多年的狗,依我看,怕是遭报应了。”
“樊哙,卢绾他说你遭报应了。”
刘邦伸手搂着樊哙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并让他靠近自己,狂热的鼻息喷在了樊哙的脸上,让樊哙觉得很不舒服。
樊哙觉得很没面子,抬头瞪着眼睛看着卢绾,卢绾也收起笑脸,毫不犹豫地跟他对视,两人相视不到一秒,樊哙又迅速地低下头,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卢绾。
“大块头,怎么,你的勇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