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如妙善不明白柳姒这样做的目的,可渐渐的她也不想去探究。
因为她已经沉迷其中。
那些贵人急于攀附上镇国公主,这些日子见柳姒赴宴身边时时跟着如妙善,便以为公主看重于她。
于是私底下给了如妙善不少好处,想借此拉拢。
往日高高在上,将自己视作玩物的贵人们如今低三下四地求她办事,如妙善心中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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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那些人为何要这样对她,也清楚自己在镇国公主心中无足轻重。
但她看着那些精致靓丽的衣饰,听着那些阿谀奉承,沉默地接受了。
她不想再枯燥地坐在亭中重复着那无聊的指法,也不想只能做一个琴师。
她见过那些达官显贵的奢华,她也想变成那样的人。
所以她没有解释自己对于镇国公主是怎样的存在,她默认那些人讨好她。
她以外出有事为由欺骗柳姒,去赴那些贵人的邀约;她忘了她最开始接近柳姒是为了什么。
那把她用了数年,无时无刻不带在身边的琴被她遗忘脑后。
又是一个白日,如妙善坐在镜前精心装扮着自己,余光透过镜子瞥见放在身后桌案上的琴。
她没有在意,只是淡淡将视线从琴上移开。
心里想:等她多攒些钱,便将这把琴卖了。
毕竟如今,它已经配不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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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车上下来,柳姒迎风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望了望天时,如今正值夏末,但今岁好似要冷得早些。
也不知是变了天,还是身在凉州的缘故。
她收回心绪,望着面前破烂的屋门问月痕:“你说的那位曾服侍过汉人阏氏的妇人便住在此处?”
月痕扶着柳姒,点点头:“消息准确,不会有错。”
柳姒吩咐:“去叩门。”
随侍上前将屋门叩响,几声过后,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从内将门打开。
她探出半边身子警惕地望着站在外头的一众人,问道:“你们是谁?”
旦听门外人说:“我们是公主府的人,想来向大娘打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