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赵常欢便告辞离去了。不过离去之前，赵常欢还问了风正豪一个问题——

他爷爷风天养是凉山大觋，那么巫觋的手段和知识，他们到底知不知道。

听了赵常欢的问题，风正豪微微低头，他的眼镜里反射着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同时，风正豪并没有回答赵常欢的这个问题。

不过，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赵常欢自然明白风正豪的沉默代表了什么意思。

风正豪自然也明白赵常欢已经明白了他的沉默代表什么意思。

风天养没有说过拘灵遣将隐藏的部分是服灵，风天养也没有说过他传给后人的到底是不是完整的拘灵遣将。

但是风天养给后人讲过巫觋的手段和巫觋的忌讳。驱使灵是巫觋的手段。服食灵是巫觋的忌讳。

显然，只有傻不愣登的王家将服食灵当成了一门独特的手段。

至于说服用灵会有什么问题……

最起码王并越来越癫的性子和服灵绝对有关系。之前赵常欢用静心咒点王并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他的精神有点问题。

至于这个问题到底是被王蔼惯出来的还是服灵吃出来的，赵常欢就不好说了。

其实赵常欢现在也有些想不通。风正豪到底是想干什么。王家要是真的一直走服灵的路子，人疯了然后家败了基本上是指定的事儿了。

风正豪横插一杠子是什么意思呢？他是看上了王家留下来的家产不成？打算以身入局，然后等到王家被彻底扫进历史的垃圾堆的时候第一个上场，从王家的身上咬下来最肥的那块肉不成？

不过……

这些事情和赵常欢是没什么关系了。风正豪今天能给他交底交到这个程度，已经可以说是十分信得过他了。

要不是因为风莎燕，估计风正豪都不见得会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