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则笑笑,把他头摁回去,不咸不淡地开口,“我们从未见过阁下,何来招摇撞骗一说。”
“呵,没见过?”胡浩咬牙切齿,“前些日子,你骗老子命不久矣,还用几副破药,骗了老子五两银子,你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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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挠挠太阳穴,“我这左一个病人,右一个病人的,怕是记不清了,让我想想。”
“嘶……我想起来了,阁下莫不是在赌场断过两根指头,又在青楼一掷千金的胡大公子?”
“不知胡公子近来可有好好歇息?”他平易地问候,“我观公子这眼袋,似又黑了点。”
他声音不算小,引得几个丫鬟小厮频频扫来。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胡浩登时一慌。
他四下张望,像是怕谁突然出现。
随后,剜了眼李莲花,急赤白脸地指挥人,“周管家,给我把这三个人轰出去!”
周勤略略不满,但还是维持着基本礼貌,“表少爷,他们是大公子请来的客人,这么做有失妥当。”
“我让你赶他们走,听不懂人话吗?!”胡浩拔高嗓子。
周勤波澜不惊,就仿佛见怪不怪了。
还打算忽视掉这位装腔作势的表少爷,继续把人往里领。
就在这时,一道薄而不弱的话音传来。
“表兄,你若闲来无事,不若再去柴房抄三百心经。”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黑衣护卫,推着南宫朔月从回廊步入前院。
南宫弦月跟在旁边,朝李莲花三人挥手打招呼。
打完,又冲李相夷挤了下眼睛,对他没带单孤刀来这件事十分满意。
那护卫得了南宫朔月眼色,松开轮椅,上前两步,冷冷淡淡地摊出只手,“表少爷,请吧!”
胡浩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南宫朔月对他习以为常的惩措。
以他最厌恶的方式,来矫正他的恶习。
可自己寄人篱下,偏偏不好违逆。
只能憋在心里,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
护卫握刀跟上,南宫弦月扯了他一下,耳语道,“吴叔,别忘了放老鼠。”
这护卫名唤吴岐,入府多年,也跟过南宫引。
他武功高强,除了护卫南宫府安全外,还教授南宫弦月武艺。
他矮下身,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神情明显比刚才要生动许多,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处理完,南宫朔月揖了一礼,谦和道,“三位见笑了,恕府上礼数不周,里面请。”
“哪里哪里,公子客气了。”李莲花带头客套。
一行人入了正堂,品茗交谈。
方多病多觑了南宫朔月几眼,同李莲花暗声道,“这南宫大公子的气色,明显比上次好了很多诶。”
笛飞声内力深厚,把话听了去,隔着李莲花不好说,密钥传音道,“你以为他输了多少内力。”
方多病,“多少?”
笛飞声,“两成。”
方多病瞪大眼,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李莲花见他俩眉来眼去的,不知在暗通何种款曲。
他低咳一声,回方多病,“可能寻到了什么好药吧。”
总归,不一定是扬州慢的功效。
方多病再要说什么,被南宫朔月的话拉走了。
厅上只有大人,小孩子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
南宫弦月勾走李相夷,到院里去了。
那里还有不少别家的小孩,凑在一块玩游戏。
李莲花他们喝罢茶,上院里游览景致。
不曾想,一堆小不点在摸瞎子。
兴是猜拳输了,李相夷蒙着眼在抓人。
尽管看不见,他也没有丝毫混乱,而是以习武之人惯用的方式,侧耳去听声息。
锁定一个,就忙不迭追上去,步子稳而快,从不失手。
不多会,十几个小孩几乎被逮个干净,只剩下南宫弦月了。
那小子惯会来事,一溜烟跑到李莲花后面,大喊,“这里!”
李莲花下意识想挪开,但情况大大地不妙。
方多病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帮着招呼李相夷。
笛飞声本来觉得幼稚要离开,搅和到李莲花身上,事情就有点意思了。
两人堵在他的一左一右,南宫弦月在后头拽着他衣服,可谓是三面受敌。
唯一的生路就是往前,可李相夷动作快,一下子就移到了跟前,围得他退无可退。
不过,李相夷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张手一抓,抓了个实在。
因为在心里数着人,所以他很清楚,这是最后一个人,就兴冲冲揭了布条,“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