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什么香

其他人立马跟进去。

李相夷还沉在“撬锁”里,慢上半拍,成了最后一个。

遂一把揪住末尾的南宫弦月,笑笑道,“你放哨。”

“我又不是最后。”南宫弦月想进去听案情。

李相夷附耳过去,同他说了江百回武功的路数,以便打擂台能用上。

还称,“我只告诉你了,老笛不知道。”

他就心花怒放地放哨去了。

李相夷愉悦地跨过门槛。

“谁?”

黑暗里,浮起一道中气不足的话音。

“陆公子。”李莲花吹亮火折,抬眼望向被铁链锁在木架上的人。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

仇不平原名陆平秋,前者是疆西生死一劫后改的。

一是为了掩藏身份,二是为了时时刻刻铭记住血海深仇。

也不对,是赵平秋才对。

他出生时,随的是父姓,严莫华原名姓赵。

不过,李莲花想,他应该不愿随父姓,也就以母姓称之。

仇不平听到这个称呼,明显愣了愣。

好一会后,目光才穿抵过微小的火光,逡巡过李莲花三个大的。

小主,

“记得。”仇不平开口。

“你们来那天,我就认出来了。”

“只是我如今这副模样,不便拜会。”

他咳嗽一声,又道,“还要多谢李先生,给我娘开药。”

“她那段时间,起色好了很多。”

“比预想的,要活得久一点。”

这事说来话长。

五年前,李莲花三人为了让笛飞声,与越长大会越像的小笛飞声区别开来。

曾在民间寻访过易容高手。

他们寻访的,便是仇不平的母亲,陆金娘。

她不止擅易容,还会制作千变万化的衣裳。

这两项技艺,在她手中,可谓是无出其右。

给笛飞声修整脸型用的易容胶,看起来,就像他本人长出来的一样。

时陆金娘有病在身,为表答谢,李莲花给她开过些药。

其实,他本不懂那种病。

只是误打误撞,在翻阅药王的《回春集》中见过。

没想到,还真的有用。

“举手之劳,”李莲花缓缓道,“是我们该感谢令堂才是。”

“你这伤……”

他视线从仇不平身上游过,触目惊心。

上面密布着道道鞭痕,每一道都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稍微一动,便是火辣辣的疼。

也只有那只铁手,无知无觉,惊不起任何伤痛。

不,那只铁手才是最伤心,最痛苦的。

“监察司打的,”仇不平手指虚弱一动,“他们逼问我失踪的头的下落。”

“但我没有做的,”他坚定道,“我不认。”

“我死也不认!”

随后是绝望缭绕心头,又含着期待问,“你们觉得是我吗?”

五人皆是否认。

“你不会傻到把头藏自己房间里,来自露马脚。”小笛飞声摇摇头道。

若真藏了头,也不该是在房间里。

若在房间里,加上那些变化多端的衣服面皮,那么人就不该再出现。

但凡有点脑子的,早就跑路了。

更何况,仇不平有跑的本事。

面皮一撕,或一套,谁还认识他呢?

他身上,可承袭着母亲的技艺。

可他都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杀了严莫华后,笃定不会有人发现。

听罢,仇不平枯涸的心,得到了些许慰藉。

这世上,除了巫尔焦,还有人愿信他。

“你们来此,是有什么事吗?”他问。

“办案。”李莲花答。

“无头尸案?”他反问。

“对,”方多病回,“逐州知府托我们来的。”

仇不平了然,他清楚他们“八柳侠探”的身份,有人写信办案,是常有的事。

可是……

“这案子不是监察司在管吗?”

“他们办他们的,我们办我们的,”笛飞声理直气壮,“不冲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三千两,他们才不会放手。

“所以你们过来,”仇不平意会,“是有些东西要问我吗?”

李相夷“嗯”道,“我们有些疑点,需要向陆公子求证一下。”

“你们且问。”仇不平没什么好拒绝的。

案子水落石出,就等于他的清白重见天日。

李莲花凝眉,一个字一个字吐得清晰。

“你可知,无心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