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刚不会真要刺我吧。”
联通的密玥传音里,南宫弦月最先聒噪起来。
要刺他的人,是小笛飞声。
“难说,”小笛飞声冷声道,“毕竟只有死人最安静。”
“你什么意思啊?”南宫弦月心中跳脚。
“这种时候,”李相夷打住隐隐燃烧的战火,“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吵了?”
万一真吵急眼,打起来暴露了怎么办?
两个人闻言,谁也不挤兑谁了。
片刻后,南宫弦月又道,“姓邱的黑心佬,真他妈会玩。”
“还好本少爷定力好。”
“呵。”小笛飞声发出一个不屑的气音。
他抓的那柄刀,刀尖隔着衣服,都感觉到下面的心脏在狂跳。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心也跳得贼快。
李相夷也不例外。
刀尖一寸寸,压下小笛飞声胸口的衣物时,刺出一个细小的褶皱漩涡。
他真怕一个不小心,刀尖就被那漩涡吸进去了。
而自己的胸口上,也有一个南宫弦月刺出的漩涡。
测验的时间很短,在他们心里,却好像过了一万年那么长。
不过,他们都相信彼此,那漩涡不会漫出血色来。
他们在打赌,赌邱无涯不会真折了,辛辛苦苦弄来的“三把利剑”。
事实证明,赌对了!
当然,若是赌错了,要么打要么跑,此行不过功亏一篑。
小主,
刀尖是向敌人的,永远不会是朋友。
过了会,小笛飞声轻挑下眉,“邱无涯也算是引狼入室了。”
李相夷不满,“你说得我们跟坏狼似的。”
南宫弦月认同,“就是,我们明明是好狼。”
这话根本难不倒小笛飞声,“那你们是狼,我是人。”
“……”两人无声地谴责他。
不知不觉,他们已跟着邱无涯四人,走了很长一段路。
期间,还路过了那栋炼药的八角屋。
说来,那天在八角屋的密室里……
李莲花扒出来的那两张羊皮纸,记录的是某种失传已久的邪术——“牵魂术”。
一张上记录着某种药物的炼制方法,该药唤作“牵魂引”。
牵魂引会侵入人的大脑,影响思维,进而借思维触发言行。
因其关乎大脑,炼制它的关键材料,也是人的大脑。
所以,巫尔焦搞那么多人头来,不单单是由于自身的经历。
另一张则记录着某种邪曲,“牵魂曲”。
此曲在人服下牵魂引后使用,可对人进行操控。
届时,无论多厉害的人,都会失去意志,沦为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而李莲花说的那个“喝”的含义,并不是“喝灵药”,而是要当着邱无涯的面,喝下玉雕小球里的东西。
至于喝的什么,就没关系了。
“那我们换点水进去?”当时,方多病如是提议。
“水正好无色无味,”李相夷赞同道,“你们谁带水了?”
六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带水。
“这里有水。”南宫弦月揭开大火炉旁的水桶。
“这里的水,”小笛飞声反问,“你敢喝吗?”
谁知道沾了什么脏东西?
瞅着干干净净的,是不是水都不一定。
南宫弦月关上水桶,他不敢。
“那怎么办?”他问。
密室的液体不敢用,他们又没带。
实际上,李莲花身上倒带了液体,是酒。
只不过呢,那酒装在漆木山的酒葫芦里,拿出来就玩完了。
李相夷非逮着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况乎,也不止李相夷。
再说,酒又不是无色无味的。
他摸摸下巴,斟酌一下说,“要不,你们哭一下?”
眼泪虽是咸的,但是要靠尝才能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