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第一条鱼,偏偏就选你了呢?”
李相夷不理解。
李莲花每次钓鱼,好像都有神仙婆婆保佑。
李莲花往后移竿子,而后抓住挣扎的鱼,拔掉签子,放木桶里。
放完,瞥眼人。
“你掰那么大坨饵料,生怕鱼咬上钩是吧。”
他们弄了几个无馅馍,来当饵料。
李相夷一掰,就是一大块。
“我不就想着,饵料越多,对鱼的诱惑就越大么。”他刮鼻子解释。
李莲花掰了块不大不小的馍,重新挂钩上,而后抛远去。
“你这样,鱼一下吞不进去。”
“都凑在旁边吃,谁还上你的钩。”
要上钩,估计得等到,饵料只剩一小点去。
李相夷哑然。
其余四个人,生了点幸灾乐祸。
下一秒,李莲花道,“还有你们几个……”
两个笛飞声,老蓄着内力,往池里丢石子,妄图把鱼赶到自己那边来。
可鱼一惊,都躲得远远的。
正便宜了,离他俩远远的李莲花。
还有方多病和南宫弦月,一刻钟,要把钩扬起来看十次。
并真诚地发问,“怎么还不上钩啊?”
大的小的,都没耐性又毛手毛脚。
李莲花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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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在他的叹息声中,默默改了。
李相夷把钩拿回来,重新上饵。
“现在好了。”
顿了下,他对李莲花道,“我要钓得比你多。”
“那比赛好了,”方多病提议,“看谁钓得多。”
他把竿踩脚下,环抱着自己手,免得手痒。
“加个赌注吧。”南宫弦月也把竿放地上,用石头压住。
“谁钓得最少,鱼就谁做。”
“这有何难。”笛飞声往石子里,注入了更强劲的内力。
足以把鱼炸出水面的内力。
小笛飞声快他一步,已经把石子投出去了。
莲花池炸起巨大的水波,数条鱼冲天而起。
刚好有一条,落他水桶里。
还有一条掉岸边,他起身,去捡起来。
“两条,”他挑眉,“暂居第一。”
而池面涌动不已,莲花倒伏了不小一片。
狐狸精惊得“嗷”了一声,耳朵向后折起。
更有水花飞溅上岸,洒在几个人身上。
几个人怒目视之,包括打算这么干的笛飞声。
“不是我说小笛,”李莲花撂竿,拂起衣裳来,“这是钓鱼。”
“不是炸鱼。”李相夷无语地甩着水。
方多病和南宫弦月,双双抹了把脸。
“加一条规则,禁用内力。”
以前在杨柳溪也是,大的小的笛飞声,总是忍不住暴力捕鱼。
还有没来到这个时空前,大笛飞声也老这样。
“我刚可没用。”他摘掉自己。
“是啊,”李莲花凉声道,“马上就快了。”
别以为没人看见,那粗犷的大手里,已握住了一颗蓄势待发的石子。
笛飞声闻言,暗暗丢了石子。
几个人总归公公平平,钓起了鱼。
柳荫下的人连成一排,时而安静,时而吵闹。
晴好的日光,从枝叶的罅隙漏下来。
光斑被轻柔的风,推秋千一样推着,来回摇晃。
迎面的碧绿莲池,偶有鱼飞至空中。
金灿灿的鱼尾甩动,水珠落至莲叶上,圆润地滚动着。
谁的桶多了条鱼,狐狸精就跑过去瞅。
伸着爪子,在里头勾勾挠挠。
鱼被碰就惊,在桶里乱舞,它吓得缩回来。
过一会,又好奇地继续勾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