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哪儿不是放。”
说完,他一咬橘子,被酸水滋了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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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斜那师徒俩一眼,“你们耍我。”
外头,李相夷“翻译”道,“他们打算耍我们。”
下一秒,里头传来点笑声,是李莲花和方多病。
“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小笛飞声只闻得笑,“呵”了一声。
“倒是他们的作风。”
两人继续侧耳听着,里头却不怎么说话了。
也可能,他们以为,是自己没听见。
“都怪这毒。”李相夷责备道。
要不然凭之前的修为,不至于只偷听到这么点东西。
“无妨。”小笛飞声说。
“待毒化干净了,我们再来。”
“也行。”李相夷攥了下五指。
“我有的是耐性,跟他们慢慢玩。”
顿了片刻,他揪住差点遗漏掉的一点。
“对了,刚里头,有我大徒弟讨论的声音。”
“看样子,除了李莲花和阿飞,他心里也有鬼。”
“如果照梦里那般说,李莲花是我,阿飞是你。”
“那我大徒弟,又是谁呢?”
“南宫弦月?”小笛飞声有理有据,且离谱地揣度。
“他俩性子上,倒有些许相像。”
李相夷推翻道,“我此前问了南宫,他说他没做什么奇怪的梦。”
“而且你想,李莲花和阿飞,比我们仨长这么多。”
“小宝却不长我们几岁。”
“这年龄上,有点说不通。”
“你说的,不无道理。”小笛飞声认同道。
“如果按李莲花和自大狂,长我们的年纪来算。”
“袁健康现在,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才对。”
“就是不知,那小孩现今何在。”
“这就要问李莲花他们了。”李相夷直起身来。
“今日就先听到这里吧。”
“走了,先回去了。”
小笛飞声点头。
两人一块转身,转到一半,后背皆被拍了下。
“喂,你们两个,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嘛呢?”
南宫弦月的声音飘来。
完了!
李相夷心头咯噔一响。
小笛飞声亦是。
他不满地看着南宫弦月,压声道。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晃什么。”
“上茅房,不可以啊。”南宫弦月以正常的音量,理直气壮道。
并十分不解,“我还想问你们呢。”
一起来,隔壁床都是空的。
他以为那俩,也是起夜去了,没想到一出门,竟然见着……
“这不是李大哥他们房间吗,你们干嘛在外头,一副偷听——”
“的样子”三个字未脱口,小笛飞声把他哑穴点上了。
南宫弦月困惑又生气,抬手要给自己解开。
李相夷却着急忙慌地,把他手反剪住,还点了定身穴。
“回头跟你解释。”
实际意思是,听我回头跟你编。
屋子里头,靠来了“嗒嗒嗒”的脚步声。
他和小笛飞声,一人一只胳膊,赶紧把南宫弦月拎走了。
南宫弦月左看下右看下,嘴巴气恼地张合着。
“不是,我茅房还没上……”
那俩人,哪里听得见他的叫唤。
连表言达意的神情,都没注意到。
他们只顾得逃跑。
吱呀——
门开了,三个大的探出脑袋,往外头张望。
“刚外头,分明就有声音。”李莲花打量着,通直的,空空如也的走廊。
“奇了怪了。”
“你幻听了吧,”方多病骨碌着眼珠说,“这什么都没有。”
“行了,大惊小怪的。”笛飞声仰了下头。
李莲花和方多病,也仰了下头。
狐狸精亦抬起狗头,嗅了嗅鼻子。
俄顷后,李莲花提议说。
“李相夷他们那毒,时稳时不稳的。”
“这去瞧上一瞧,再回来睡觉吧。”
方多病和笛飞声道好。
三人缘着走廊,往三个小的房间去了。
屋顶上的李相夷小笛飞声,二话不说,提溜着南宫弦月,从后面翻下地面。
飞速地绕到屋后,打窗户窜入屋内。
将南宫弦月撂床上,蒙好被子。
自己再缩进被子里,麻溜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