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闻言面色不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然地望向龙人虚影。

“可是大人不会不知贸然进行灵魂夺舍的风险。”

灵魂一道，奥妙无穷，哪怕是惊世大帝，也不敢张口自夸可以窥得其全貌。

而进行灵魂夺舍，更是尤为冒险，非逼不得已，哪怕是大帝强者也不敢轻易尝试。

灵魂与肉体是自生物诞生之始就牢牢紧密联系在了一起的。

而一个外来灵魂想要鸠占鹊巢，不仅会遭到来自身体上的强烈排异反应，更会在融合时，受到触及灵魂的撕裂感。

稍有不慎，便人死如灯灭，化作一缕尘烟灰飞烟灭。

而倘若在夺舍之前就杀死夺舍之人，身体的生机会如流水般哗哗流逝，全然无法再让人死而复生。

是以这世界上夺舍之事才鲜少发生，否则，古之大能，岂不是能亘古长存，永世不灭了吗？

天道有常，会划归各个生物璀璨绽放的时代；天道无情，会诛杀一切试图违逆法则之人。

龙人虚影冷眼注视着季源，明明山洞内火光熊熊，却有一股深冷诡异的寒意爬上季源二人的身上。

“你……在威胁本帝？”

龙人虚影淡淡地说道，看向季源的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般。

“不，大人，我只是想说如果是我主动献出身体，大人会省下很多麻烦。”

季源淡淡地笑着，嘴角微微上扬。

岳欢欢看着季源低声下气的模样，听着他卑微屈从的话语，眼里涟漪掀起，红唇紧紧地抿着，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要是自己足够强就好了，这样父亲就不会有事儿了，这样这个讨厌的家伙就可以像以前一样谈笑风生，放荡不羁了。

对力量强烈的渴望之情在岳欢欢的胸膛中炽热地燃烧而起。

你有力量而不应该肆意妄为，但决不可无力量而碌碌无为！

“好，好一个的卑贱的蝼蚁，竟然跟本帝提上条件了。”

龙人虚影一边鼓掌，一边轻笑着。

他心底也很清楚，哪怕他现在看上去灵魂强悍无匹，威压磅礴大气。

实际上经过上万年岁月的侵蚀，饶是他曾为冠绝大陆，威震八方的一代龙帝，也难逃时光的洗礼。

而今的他，不过只是外强中干罢了。看似帝境的灵魂，虚弱得其实连一般问道境的灵魂强度都难以达到。

“人类，说出你的条件，本帝答应了。”

龙人虚影高傲地俯视着季源，眼神中充满了倨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