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不会放任你这恶贼为非作歹的！观主会替我们这些信仰供奉他的信徒报仇的，会庇佑我们三合村的！”

大汉脸上露出狂热之色，眼中更是无比的火热，那是一种对于个人的绝对崇拜与尊敬。

这种狂热，近乎于入魔成执念了。

“精神控制？”

季源眯了眯眼睛，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这三合观的观主，愈发地让季源感到好奇了。

以外乡人的身份，在短短三年时间内，不仅在三合村把控的绝对的话语权，更是以精神控制类的法术，将不少三合村的村民转化为了狂热的信徒，营造崇拜他的氛围。

“收集信仰之力，或者是香火之力？”

修士的修为越高，触及到大道的程度就愈发的深入，对于各种法则的掌控和领悟也自然会随之加深。

但也同样意味着他们也愈发地容易被天道关注到，被因果之力笼罩。

且不提大帝境修士，便是问道境修士，抬手顿足之间，随意一击，便足以轻而易举地陨灭一地生灵。

若是放到战场上，问道境修士轻轻出招，便是天地变色，气候异常，流血漂橹，生灵烬灭。

为了平衡这种实力差距，也为了维持世界的正常运行，天道都会给予那些大肆屠杀低境界乃至凡人的生灵严酷的惩罚，最为典型的就是降下天雷神罚，落下莫大因果，让这些触犯天道法则的生灵受到上天的惩戒。

轻则是重伤跌境，道途崩碎，重则那便是身死道消，尸骨无存了。

故而在战场上，才鲜少会有高境界修士愿意冒着被天道惩戒诛杀的风险对于低阶士兵大开杀戒。

战场上的最高境界指挥官，一般问道境便封顶了，像帝境修士，乃至与大帝境界修士只会在幕后旁观，必要时候出手阻拦高阶修士，不会轻易下场，沾染因果，冒着被天道盯上的风险屠城灭国的。

不然依照修士那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便是再坚固的城池，也会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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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源在击杀赵耀等低阶修士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天上有一只眼睛正若有若无地注视着自己。

但他毕竟是问道境的灵魂，若非犯下屠戮百万苍生的杀孽，天道是不会轻易出手惩治他的。

法则，是约束绝大部分人的，但总有人敢于打破法则。

同样，法则，能够保证的也只是基本的平等。想要有着更大的话语权，更优渥的生活，只有不断修行，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去。

否则，在灾难来临时，你只会是任人宰割的蝼蚁。

修士愈是修到境界高深的地步，就会愈发的断绝尘缘，减少因果牵扯。

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举，被天道盯上，能够被眷顾自然是幸运至极，但更多的修士能得到的只有监视与束缚。

故而他们才斩断红尘，高居世外，不染尘俗，以图更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