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人脚力矫捷,一点不输韦西风。二人不久就到了一座院子。
里面有十几、二十人,打拳的、舞棍的、对摔的…都在练武。
有个头裹青巾、腰扎白练的年轻人站在那里,见到霍叔带着个陌生少年进来,迎上前笑问:“霍叔,您怎么有空来了?是哪家亲戚的后生想学拳吗?”
霍叔道:“阿根,打搅你一下。这细佬不是来学拳的。他是药童子,采药时从山上掉江里,漂到这里了。他想找事做,挣路费回家。”
“哦,还有这事?”叫阿根的青年上下打量了韦西风几眼,道:“行了,霍叔,交给我吧。保证让他够路费回家。”
韦西风赶紧抱拳致谢,道:“多谢阿根哥。”
霍叔对韦西风道:“细佬,你就留在拳堂帮忙吧。挣够路费早些回去。免得家人担心。…阿根,我走了。”
韦西风对霍叔弯腰鞠躬行礼。
阿根与霍叔聊着天,送他出去。
有几个歇下来的后生凑过来,问道:“细佬,你家在哪里?怎么掉江里去了?西江正涨水呢,你命真大呀!”
韦西风便把自己的事又重复一遍。
几个人听他说懂一点跌打损伤,立即来了兴趣。七嘴八舌,问东问西。
还有人卷起裤管让他查看脚上的淤斑。
韦西风跟在师父身边五、六年了。对普通的扭伤、骨折也有些见识。
他的性子也从容,一个一个回答这些师兄们的问题,不紧不慢,很快与大伙打成一片。
阿根回来时,见到这场面,也没多说什么。
韦西风于是在兴窑寨暂时落脚了。
他师父古云涭沿着西江一路寻找,见到上行船只,就站在岸上大声喊叫询问,遇到江边劳作的人,也过去行礼打听。
四、五天后,古云涭死了大半心。
他望着涨水后宽阔的江面发了一阵呆,抹了抹眼睛,转身朝苍梧郡城方向而去。
韦西风在兴窑寨拳堂,很快混得“风生水起”。
他确实有点料。而那些练武的师兄们,身上的问题不少,却又不严重。正是凑巧对了路子。
他们练习累了,韦西风就帮他们正骨松肌、推血过宫。
遇到需要用药的,韦西风写个方子,他们让人从镇上买药材回来。韦西风帮他们熬药。
寨子里男丁人人习武,这是民风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