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穆之点头。提醒道:“陆彧来自陆家,祖上与诸葛家并不和。不知怎么这此人得到诸葛长民看中。你要当心些。还有什么情况吗?”
孙延安犹豫一下,还是道:“这批新兵中,有一位来自钱塘县乡里的养蚕户骑手,非常…不好理解。”
“不好理解?”刘穆之道:“说说看。”
孙延安道:“此人名萧西风,20岁,钱塘县古桑里人。属下打听过,除了短暂待在乡镇岳父家,其它时间他一直在里围子里养蚕。但此人有一匹河套良驹,一把大漠弯刀。这两样都非凡品。属下派人引他出过手,见识了他一招马上弯刀功夫。属下思索良久,自觉破不了他那招。他得到诸葛健义拉拢,破例升为骑兵屯长。此人若是敌人,那就非常危险。”
刘穆之默然不语。
在心里,他把孙延安的话提高到了无比重视的程度。
因为,个人能力恐怖的作用多大,有现成样板:太尉刘裕。
可以说,刘裕大人由底层普通军士一路迅速崛起,成为当朝一言九鼎之人,他的刘氏家族血脉没起任何作用,而是全凭个人实力杀出来的。
孙延安是他绝对信任之人,也是十分了解之人。
以孙延安的功夫实力、战场经验,苦苦思索却破不了那个年轻人的一招,只能说明那人有万夫莫当之勇。
如果这样的人成了敌人,确实是大患。
刘穆之道:“延安,你辛苦了。太尉回来,一定不会亏待你。你去吧,多加小心。那个年轻人,你也盯着些。若他真的死心塌地为对方卖力,只能事先除掉他。现在还不急。”
孙延安再次抱拳弯腰行礼。拉上斗篷遮住脸,出门,由刘坚甲护着从后门离开。
同一时间,诸葛长民府邸。
诸葛健义恭敬行礼后道:“禀族伯,晚辈已领一部骑兵。这些骑兵是从四万新兵里挑选出来的,又经过了一年操练,实力很强。”
诸葛长民道:“不错不错,你做的很好。朱波裨将是我的人,你和他多亲近。陆彧…他深得朱波信任,我也就信他了。不过你要多个心眼,提防着点。…还有啥情况?”
诸葛长民抱拳道:“还有一件事禀报族伯:晚辈手下有一名钱塘乡下来的年轻骑兵。他身手十分了得,骑兵部2000人中,晚辈认为无人是他敌手。若是能让这人死心塌地,担任贴身侍卫最为合适。”
“嗯?还有这等身手的年轻人?”诸葛长民来了兴趣:“来来来,健义族侄,你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