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祈舜满脸错愕地抬头去看祈之之，仿佛不敢相信祈之之真的要杀自己。

“你偷听大祭司卜卦是死罪。”祈之之一脸寒霜，“在神礼仪式上捣乱更是死罪。

难道你以为来到异界，自己的死罪就能免了吗？”

祈舜不是不知道这是死罪，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到被审判的那一天会是祈之之来审判他。

“我知道是死罪。”祈舜一反常态的平静，“但我永远做不到看着阿姐你去送死！”

“那本就是圣灵要经受的仪式！”听到这些话祈之之盛怒，“你觉得我是去送死，就是对嗄神心存不敬！”

“对嗄神心存不敬又如何！我不要阿姐你离——”

“祈舜！”祈之之声色俱厉地打断他的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祈舜看着几乎要暴起，“我就是不——”

啪。

祈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祈之之一个耳光打断。

“你给我听清楚了祈舜。”祈之之看着他的目光冷冽，“你是南浔国的子民，是活在嗄神的庇佑之下！

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无礼之语，我作为圣灵便会将你即刻处决！”

听到这里祈舜当即愣住，“怎么可能，我明明...我当时明明——”

“明明打断仪式了对吧？”

祈舜不可置信地望着祈之之，似乎并不愿意相信这些话。

祈之之拿出雀石给祈舜看，“圣灵的标识你要看吗？”

“不可能。”祈舜满脸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这不可能！”

见状，祈之之直接脱下外套，她里面只穿着一件背心。

接着她背过身去，祈舜立即看到祈之之背上，裸露出来的部分纹身。

红痕附着在白皙的皮肤上，那正是圣灵的标识。

祈舜呆愣在原地，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记得自己明明打断了仪式，可祈之之现在却当上了圣灵。

祈之之重新穿好外套，“现在你相信了？”

祈舜点点头，看上去非常沮丧。

“那我死了吗？”

祈舜抬头望着祈之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阿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