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祈舜的宫殿出来已经是半夜，祈之之决定去找张起灵，她有件事要确认一下。

用小蛇把张起灵悄悄叫出来后，祈之之站在月下眉眼弯弯地跟人打招呼。

“怎么了？”

“我带你去看样东西，走！”

祈之之没有带着张起灵走大路，两人在王宫里一路躲着巡逻的侍卫走。

张起灵心中疑惑，有一种祈之之要带着自己去闯祸的感觉。

从围墙外翻进一座陌生的宫殿后，张起灵问出心中的问题。

“这是谁的宫殿？”

“我阿爹。”

两人藏在黑暗的角落里说着话，祈之之又道，“小哥你别怕，今晚我阿爹在跟我阿姐商量荒地战事，他现在肯定不在宫殿里！”

张起灵没再追问，跟着祈之之继续潜入里殿。

祈之之不敢点灯，只能拉开窗帘让月光照进来，她带着张起灵来到一幅画前。

画上是一个银发女子，她手握长弓骑在马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看着远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飒爽。

“这就是我阿娘。”祈之之轻声道，“跟你在青铜门里见到的那个人一样吗？”

左眼下的痣，笑起来时右边脸颊有酒窝。

张起灵微微点头，“是她。”

听到张起灵的话，祈之之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起来。她忽然意识到命运的齿轮，似乎早已经开始转动了。

“要是我阿娘还在就好了，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两人并肩站在画像之下，祈之之给张起灵讲着，她阿娘在南浔国的旧闻。

直到这个时候开始，张起灵才知道祈之之的阿娘是如何死去。

那一次的荒地之中，带着军队一起进去的人，还有他们邻国东恒的军队。

两国挨得近，所以时不时会一起带军进荒地。

这一次东恒的将军，还带着一对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兄弟一起进去。

这对兄弟年龄虽不大，但幻术已经用得炉火纯青，因此一路过来表现得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