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兵笑笑:“吴哥的事能不尽力吗?等我一会儿,我进去试试。”
这次孙兵回来得很快,面带笑容,上车关上车门,说:“行了,于大队答应先压一压。你马上办你该办的事儿,千万别超过明天中午。”
吴明暂时松了口气:“谢谢老弟,等事情办了,哥好好请你。”
孙兵边下车边摆手:“咱哥俩不用这个,快去吧!”
吴明开车刚进砖厂大门,正好碰见汪世海骑自行车出来,一脚刹住车,按下车窗叫住他。
汪世海下了自行车,走近问:“厂长,有事儿啊?”
“有急事儿。”吴明心急火燎地说,“快把自行车放下,上车说。”
汪世海把自行车放到车棚,上了吴明的轿车,没等他坐稳,吴明就问:“古新宇昨晚让人给打伤了,你知道吗?”
“刚听马树礼说,”汪世海说,“我正准备去医院呢。”
吴明恨恨地说:“是混蛋吴启找人打的。我刚从刑警队回来,急着找你去和古新宇商量,看能不能和解。”
汪世海犹豫着:“厂长,我和他相处不多,我去怕没十分把握,耽误事儿。”
吴明心一凉,却仍不放弃,问:“你哥能不能说上话?”
汪世海想了想,说:“试试吧!我哥他们两家关系好,估计差不多。咱们去县政府找我哥问问。”
护士端着白色医疗盘进来,说:“古新宇,换药了。”关美玉扶古新宇起来等护士换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护士拆着古新穿头上两纱布,纱布与伤口有些粘连,撕扯之下疼得古新宇咧了一下嘴。关美玉忙对护士说:“护士,麻烦你慢点儿。”护士用药水 浸了伤口处,把纱布拿了下来。
看到古新宇头上那道缝了针的伤口,关美玉心猛地一抽,又心疼, 又害怕。古新宇看在眼里,忍住疼,微笑着安慰:“玉姐,没事儿。”
拆下肚子上的纱布,虽然伤口比头上的小,也把关美玉看得心揪揪的。
护士换完药走了,关美玉帮古新宇穿着衣服,说:“小宇,我不想上班儿了。”
古新宇一听,一种失去和她朝夕相处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不由一颤。
关美玉忙缩手问:“碰伤口了?”
“没有。”古新字看着她问,“玉姐,把你吓怕了?”
关美玉给他系好衣扣,扶他躺下,说:“咋不怕,多吓人啊。”
“有啥可怕的?”古新宇实在不想她离开砖厂,“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关美玉叹了口气:“就是看了你的伤口才更害怕。多悬哪,要是把你伤个好歹,可咋办哪?”
古新宇笑笑,刚要安慰,门一开,汪世海伸进头,看到古新宇,回身叫了声:“厂长,在这屋。”
古新宇赶紧起身,向进来的吴明和汪世海打招呼:“厂长,老叔……”
吴明赶紧走了两步,放下手里的礼物,拦着:“别动,别动。”
古新宇却还是坐了起来:“没事儿,厂长,老叔,快坐。”
吴明坐到古新宇对面床上,汪世海也买了慰问品,放到床头柜上, 坐到吴明旁边。
“小古,”吴明关切地问,“我是刚刚听说,来得晚了些,伤得不重吧?”
“不算太重。”古新宇感地说,“谢谢厂长!”又对关美玉说,“玉姐,给厂长和老叔拿水。”
“不用,不用。”汪世悔咳了一下,说:“小宇,咱们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吴启这事儿做的确实挺着人恨,吴厂长也恨得不行。不过,话说回来,吴厂长跟我说了,他们就这哥俩,父母临终都先后嘱托吴厂长,一定要照顾好吴启,厂长发誓答应了。吴启他们做的事完全可以把他们送进监狱。可吴厂长怕对地下的父母没法交待,再加上必竟是一奶同胞,就来找你和小关商量,能不能看在吴厂长面子上,把这件事和解了吧。”
“和解?怎么和解?”古新宇第一次听到和解这个词,不解地问。
吴明接话说:“啊!就是能得到你们的谅解,签个和解书,刑警队就能给他办取保。”
古新宇立刻把吴明刚才的一番问候理解成有目的的恭维,一腔感激顿时荡然无存。玉姐受了那么大惊吓,自己受了这样的伤,岂是一句和解就能了事的?脸拉下来,干脆地说:“不行,不能和解。”
吴明并不意外,这么大的事哪能一句话就办的了的。不巧的是汪世洋正在开会,只能和汪世海先来试试。看来太着急还是不行,唯一的希望还应该在汪世洋身上。不过,既然来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笑了笑,缓和 下气氛,说:“小古,我知道,你和小关受了委屈和伤害,搁谁都得生气,这我理解。不过,希望你看在我和你两位叔叔的面子上,放这混蛋一马。你放心,不但住院医疗费、护理费,食宿费全部报销,而且你们的赔偿更少不了,而且住院期间工资照发。另外,等你出院了,把你们俩安排到合适的管理岗位。我保证,有厂子在,就有你们的工作在。有世海在这儿听着呢,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