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秀梅倒是表现出了兴奋,高兴地跳起来,边跑向厨房边喊:“姐,姐,贺哥说你们十一结婚。”
汪秀英正在炒着菜,听到这一声喊,铲子咣从手中脱落,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和贺光已确定关系四年多了,她很喜欢贺光,从心里喜欢。可贺光迟迟不提结婚的事,让她患得患失了四年之久,猛然听到这盼望已久的消息,怎会不让她激动。
汪秀梅跑到她跟前,见她呆呆地流泪,吃惊地问:“姐,你怎么哭了?"
“没有,”汪秀英擦了擦眼睛,笑笑说,“呛到眼睛了。”继续炒菜。
汪世洋故作镇静地问:“贺光,和你父母说过了吗?”
“说过。”其实贺光父母一直在催促他结婚。做为一个普通教师家庭,能攀上县长这门亲家,那是求之不得的。”我今天回去就和我爸妈说,马上装修新房,十一正式举行婚礼。”
“好!”汪世洋点着头,“好。”
厨房里,汪秀英悄悄问汪秀梅:“秀梅,他怎么说到结婚了呢?”
汪秀梅把两个人说的话学了一遍,汪秀英心中一阵起伏,撇嘴笑了笑:“臭小子,他倒什么都知道。”
汪秀梅没听明白问:“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汪秀英又笑,笑得很开心,“去拿盘子,菜好了。”
饭好了,朱桂青叫大家吃饭,大家不再谈工作,只说一些生活琐事,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吃过饭,古新宇叫过贺光,写下了宋春丽家的地址和她丈夫的名字,说这个人涉及家庭暴力,让贺光过段时间处理这起离婚案件,见贺光点头答应,便起身告辞。
汪世洋却叫住了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钱,递上两个红包说:“昨天婚礼不收贺礼,可我和贺光的你不会不收吧?”
古新宇想了想,接了过来:“我收了,不能辜负你们的心意。”
汪世洋笑了,又递过一个大红纸包:“这是郑顺和几个常委的,里面有名单。”
古新宇看了看问:“叔,你认为这个该收吗?”
汪世洋想了一下,点头说:“是不该收。那我给他们退回去,说你的心意已经领了。”
古新宇笑笑,没再说什么,告辞走了。汪秀英、贺光和汪秀英送到楼下,几个人到附近广场了一阵,玩了一会儿羽毛球,才各回各家。
古新宇开车到家已晚九点,大部分屯邻都熄灯睡觉了。
他把车开进院,刚要关大门,一辆车开进来停住,从上面下来三个人,前面领头的就是王家俊。
王家俊来到古新宇面前,刚要叫大侄子,却收叫出口,又不知该叫什么,只得笼统地叫:“领导,这是咱们乡的书记和乡长,等你半天了。”
古新宇看了看一高一矮两个男人,伸出手:“你们好!进屋吧!”
屋里还有一些村邻在看电视。古家人和韩锁柱见古新宇带人进来,忙起身迎接。
古新宇伸手止住说:“爹妈,我们进里屋谈工作。”又对村里大人孩子们点点头,“你们看你们的。”
进了里屋,古新宇这才看清两人,高个一副文人打扮,鼻子上架一副眼镜,很精明又儒雅的打扮。比较矮一些的男人有些胖,长得有些黑,大有农民的风格。高个先伸出手,笑着自我介绍:”古组长好,我是聂阳,主持咱们乡书记工作。”一句“咱们"说得很重,刻意在拉近距离。
古新宇点点头:“聂书记好!”握了下手放开。
矮个胖男人也伸出手:“我是乡长魏明亮。”声音浑厚,显然是个粗放的汉子,不怎么会应酬。
古新宇和他握了握手,伸手让他们坐到沙发上。关美玉给几个人送进茶水,出去哄大姐家孩子玩儿去了。
古新宇找出烟给他们发了,点着,三个人连说谢谢。
聂阳先笑着说了话:“古组长年轻有为啊.咱们乡出了这杰出的人才,竟没被我们发现,是我们的失职啊!”
古新宇不喜奉承,淡淡地笑笑:“聂书记,魏乡长,你们是来谈经济改革工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