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似不经意地经过这条街上最大的一间饭店——这里的门前,站着这一片区域里唯一一个生命。
对方久久地凝望着这家牌匾已经被取下的饭店,在听到祁景行特意加重了的脚步声时,叹息了一声:“这家饭店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我一步一步把它发扬光大,但就在它最辉煌的时候,规则怪谈游戏降临了。
家里人都劝我把它关闭做其他的营生,但我一直坚持着,直到现在……”
祁景行没有身为推动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的自知,同样跟着感慨:“主要是为了安全。
谁知道那些由于规则怪谈游戏的新模式而受到精神污染的观众,会不会传染给其他人,会不会对其他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即使不会,他们造成的恐慌,也足以将这片区域的秩序打击得难以维持。”
这位老人似乎是听多了这样的话,同时自身也对此有所见解:“人们总会适应的,人们总能适应的。
规则怪谈游戏刚降临时,人们不也接受不了?
那时候,大汉国不知道打击了多少宣传末日论的家伙。
后面,前两场规则怪谈游戏输掉的时候,光是我的这家饭店,就遭受了三次抢劫。
很多人都一度以为秩序要崩溃了,想方设法地往自己家里囤粮囤药物,拉帮结派的团伙和拦路抢劫者层出不穷。但秩序也还是没有崩溃。”
“生命是奇迹的产物。”
“我不懂得那些大道理,但你这话我爱听。”
一直面对着饭店,怀念着过去时光的老大爷,转过身来发出邀请:“小伙子,要不要尝尝这家饭店的招牌菜?”
祁景行用探秘之眸确认了一下。这家饭店和它现在唯一的店长、员工、厨师兼伙计的老大爷的卫生程度,点头答应下来。
这家的饭店的大堂内,原本应该摆放有桌椅的地方,如今全被清空了。墙壁上,孤孤单单地挂着几张装裱画。
老大爷注意到祁景行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这,这些桌椅,也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嘛。
反正规则怪谈游戏开始以后,饭店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与其把它们放着落灰,增加我的工作量,不如干脆卖出去。”
祁景行并不拆穿他为自己的不孝子孙的拙劣掩盖,顺着他接下来的介绍移开了注意力。
“这几张画都是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手中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