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问苍为自己的纹身做了一些保养——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它们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得黯淡失效。

失效的同时，还会给她造成巨大的痛楚。

这就导致了聂问苍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为那些想变得暗淡的纹身做些保养，以防止它们在自己需要用的关键时刻失效。

平常使用的最多、同时也是暗淡程度最高的那一个纹身，是聂问苍用来观看季宏远这一场规则怪谈直播的。

——这可比想要观看直播的时候还要去寻找水源，或反光的镜面，或是随身携带的电子产品，要方便得多。

直播间里的选项再一次弹出来，但聂问苍还是没有找一个电子产品，投出自己关键一票的意思。

她可不能保证，规则怪谈游戏弄出的新模式里，自己投出的关键一票会不会由于造成了错误的结果，而导致她被精神污染。

何况，随着近些日子寻幽的传播、规则怪谈游戏新模式导致精神污染这件事情引发的恐慌、各种避难所之中由于管理不当而引发的种种乱象，大汉国先前费尽心思维持的秩序已经不再牢固。

这也就导致了属于季宏远的直播间当中的投票结果，原本的被大汉国所能勉强掌控，到现在，已经隐隐有着脱轨的迹象。

看了一眼被定格的画面中的季宏远，聂问苍心中不无同情。

如果规则怪谈游戏直播放出的选项结果还在大汉国掌控之下，他的生命安全还是会得到保证的，除非遇到了什么重大线索，才会让他去冒险。

——这是方圆在和他对话的时候，二人闲聊中，聂问苍得到的消息。

在聂问苍看来，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大汉国总不至于做出自掘坟墓的事。

五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投票结果出现了，是选项三。

季宏远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神秘力量操纵着，在尽量不引起正在争吵中的舅舅和舅妈的注意的情况之下，朝着客厅靠门的一端而去。

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刚刚在客厅里坐着的外公，也跟了出来。

更出来的季宏远在这一场规则怪谈游戏当中的外公脸上挂着焦急的神情，超小声地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

“宏远，你舅舅舅妈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平时工作压力大，情绪不好是很正常的。

他们的工作会和一些情绪莫名其妙的人接触，在工作中遇到一些负面情况是常有的事……”

他的声音很小，但有着掩饰不住的慈和。这令季宏远想到自己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