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需要在未来的时间,表现出非凡的才能。
要高瞻远瞩。要慧眼如炬。
只有这样,才能更快进步。
恰好,这个西班牙内战,是二战的预演。
西班牙内战于1939年结束。紧跟着,德军闪击波兰。正式掀开世界大战的序幕。
如果鲍勃能够在这场内战中,展露出“过人的才华”,无疑会在以后,迅速崭露头角。成为一个相对重要的角色。
嗯,是相对重要。
不可能成为巨头。
但是,对于张庸来说,已经足够了。
“弗朗哥会赢?”
“是。”
张庸肯定回答。
没有说原因。很多事情都太敏感。不能说。
事实的真相往往很讽刺。
弗朗哥才是得到老百姓普遍支持的那个。
因为他组织生产,稳定社会秩序,健全法律制度,让老百姓有饭吃,安全有保障。
而作为他的敌人,另外一方却只有混乱,杀戮。
连“慈父”都看不下去了。派人去阻止。结果他们将“慈父”派去的特派员都杀了。
哎呀呀……
这真是……
“慈父”一怒之下,不管了。你们自生自灭吧!于是,另外一边就哦豁了。
张庸断断续续的说。表示是自己的推测。
鲍勃认真的记录。
看得出,他的确是很想进步。
这就好。
谁不想进步呢?
说起提篮桥监狱。
“监狱长换人了。叫西甫拉提。法国人。是个怪人。”
“怪人?”
“是的。脾气很古怪。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远东。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空降过来了。”
“好打交道吗?”
“我和他没有打过交道。不清楚。其他人都说不好。”
“哦。”
“副监狱长也换人了。是日本人。叫石井五德……”
“石井……”
张庸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将柳曦那个十九人名单拿出来。果然,上面有石井五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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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个家伙厉害了。居然跑到提篮桥监狱来当典狱长了。不用说,绝对是要折磨里面的抗日分子。
同时,监狱也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不怕外人来刺杀。
或许,他已经意识到危险?
“那艘德国人的货轮……”鲍勃欲言又止。
张庸摆摆手。
其他人立刻退开。在四周严密警戒。
防止有人偷听。
“我听说,货轮上面有个不得了的人物……”
“谁?”
“现在还没有准确的消息。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说威廉二世的。胡扯。威廉二世一直都在荷兰。”
“盖世太保似乎很着急。”
“他们当然着急。因为他们的地位还不稳固。”
“但是军事顾问团似乎要保护他。”
“所以,应该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让法肯豪森愿意保护他。”
“哦……”
张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其实,这件事,他真的就是旁观者。是无法起决定性作用的。
那是一艘德国货轮。背后博弈的,都是世界列强。虽然它是停泊在华夏的吴淞口码头。华夏人却没有任何做主的机会。甚至,都不敢表态。生怕一旦表态,就会得罪某一方。
唉……
国力弱小就是这样。
“如果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
张庸点点头。
鲍勃于是拿着法郎去了。
现在的他,踌躇满志,觉得未来大有希望。
前提是有张庸的大力支持。
“走吧!”
张庸前往提篮桥监狱。
远远的,发现好几个黄点和好几个红点。
看来,不但是石井五德来了。还带来了日寇帮凶。估计是想要控制提篮桥监狱?
以目前工部局的董事局架构,日本人只有一个名额。法国、英国都是三个名额。美国是两个,其他都是一个。总共十五个董事。日本人想要出任提篮桥监狱典狱长,应该很难获得半数董事支持。
来到提篮桥监狱外面。
报上自己的身份。还有鲍勃出具的证明书。
很快,一个红点向他走来。
果然,最先反应的是日本人。应该就是石井五德。
这个家伙是个后天癞子。发型非常奇怪。搞的好像是战国时代的瓜皮囊贴在脑门上一样。
“张,我认识你。”石井五德见面就充满了敌意。
“我不认识你。”张庸冷冷的回应,“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滚一边去。”
“八嘎……”石井五德破口大骂。
声音戛然而止。
却是张庸上去就是一脚。
不偏不倚的,正好踹中对方的小腹。
“唔……”
石井五德闷哼一声。
猝不及防的他,万万没想到,张庸会直接动手。
大意了……
没有闪……
“你敢打我……”
石井五德回过气来。又急又怒。
想要上来和张庸扭打。但是才刚刚动作,小腹又剧痛。
无论如何,张庸也是跟魏勇学过一些拳脚的。在陈恭澍的眼里,他是弱鸡。但是,如果是偷袭的话……
这一脚,哪怕是踹在陈恭澍的小腹上,也足够陈恭澍呲牙咧嘴的。
当然,以陈恭澍的身手,张庸踹不到罢了。
“教你做人。”
张庸冷冷的回答。然后走人。
大摇大摆的进入提篮桥监狱。
切,你一个副监狱长,能指挥得了多少人?
如果新任监狱长西甫拉提是个无能的人,或许会被架空。但是,他是个怪人。
是怪人。不是无能。那就意味着,他才是唯一的话事人。
提篮桥监狱才多大的地方?才管几个人?只需要一个话事人。不需要第二个。
很快看到西甫拉提。
外表看起来,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是一个斯斯文文的老头子。不像典狱长。倒像是某个老学究。
“西甫拉提先生。”
张庸用简单的法语问候。自学的。
这个没有外挂语言包。所以,他只懂得一些最基本的语法。
“我会说汉语。”西甫拉提的反应很奇怪。
“那就太好了。”张庸点点头。送上一个礼盒。里面都是法郎。
既然你是法国人,那我就用法郎开路。
我是华夏人,不喜欢法郎。伱是法国人,应该喜欢吧。
结果,西甫拉提将锦盒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又合上。然后将礼盒推回来给他。
“我不需要这东西。”
“可以换成美元或者英镑。金条也行。”
张庸直言不讳。
内心暗暗鄙视。
不要在我面前装清高。嫌少直说。
但是,我只是来提几个人而已。价码是有限的。你狮子大开口,那就算了。
“我曾经在天津卫生活过五年。”
“难怪你的汉语说的那么好……”
“请坐。”
“谢谢。”
张庸大马金刀的坐下来。
准备讨价还价。贿赂嘛,不寒碜。国情如此。
同时又暗暗奇怪。
小主,
这个西甫拉提来过华夏?还在天津卫五年?
可是,之前鲍勃说,他明明没有来过远东。是突然空降够来的。难道是鲍勃的情报错了?
还好。无关紧要。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
直接拿出一沓美元。
“我说了,我不需要金钱。”
“那你需要什么?”
“你猜?”
“漂亮的女人?”
“不是。”
“珠宝?”
“也不是。”
“地契?房产?股票?公司?”
“都猜错了。”
西甫拉提慢吞吞的回答。
张庸于是闭嘴。
内心暗暗怨念。
玛德。老东西,故意显摆是吧。
你什么都不要?行啊,你的个人品德如此高尚,还不去拯救世界?
悄悄撇撇嘴。
“我的理想,是拯救世界。”
“唔……”
张庸怀疑对方听到了自己的怨念。但是没有证据。
又暗暗的佩服对方的大言不惭。
以为自己脸皮足够厚了。没想到,对方脸皮更厚。
他张庸都不敢说自己的理想是拯救世界。他又不是超人。说出去只会被当傻子。
忽然,西甫拉提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
好像是在念咒?
“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下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而况於人乎?况於鬼神乎?”
张庸表示自己听到了。但是好像又没有听到。
像是咒语,又不像咒语。
内心暗暗的疑惑,这个西甫拉提,难道是吉普赛人?
这个名字本身就很奇怪……
沉默。
西甫拉提眼神游离。
“听说,你很擅长易经?”
“略懂一点。”
“但是,我刚才背的就是周易原文。你毫无反应。”
“……”
张庸这才明白,自己又被坑了。
内心再次怨念。该死的法国佬。
你吃饱了撑的。没事背什么周易。这样很容易拆穿我的好吧?
但是,神色不变。
这点小事,他完全没在意。
他撒过的慌,比对方吃过的饭还多。没在怕的。
淡然。
继续沉静。
西甫拉提也默默的看着他。
他需要一个答案。
“我走的是鬼谷子这一脉。”张庸面不改色的解释。
“我也略懂鬼谷子……”西甫拉提说道。
“不。你不懂。”张庸摇头。
“我懂。”西甫拉提很倔强。
张庸:……
好吧。是你逼我的。
看来,我不露两手,你是不会相信的。
那就露两手吧。
“我主修观人之术。”
“何解?”
“就是我能察觉到对方是否佩戴武器……”
“什么武器?”
“我修为有限。目前只能判断枪械。”
“哦?”
西甫拉提眼神眯细。
显然,他是不会相信的。他认定张庸就是骗子。
“不如,我们做个试验?”
“好。”
“你随便挑选一群人。然后在其中的一两个身上放入手枪,我来甄别。如果我甄别错了,就是我学艺不精,如何?”
“好。”
西甫拉提立刻答应了。
张庸:……
这家伙,还真是个怪人。
都是成年人,还和自己玩小孩子把戏。多无聊。
难怪鲍勃不想和对方打交道。确实是挺奇怪的。
还钻研周易……
西甫拉提转身去安排。
几分钟以后,十几个狱警出来了。
张庸二话不说,直接指指指,甄别出其中的三人。
西甫拉提的脸色顿时就僵硬了。
细小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被说中了。
确实是这三个人。
不可能。
一定是巧合。
“再来。”他不相信。
“对不起。我修为尚浅,功力有限。”张庸摇头拒绝,“每天只能甄别一次。”
“是吗?”西甫拉提半信半疑。
“是的。”张庸一本正经回答。
“哦,你来做什么?”
“我要保释几个人出去。有工部局董事核准。”
“名单给我。”
“谢谢。”
张庸呈上名单。
西甫拉提看过,摆摆手。
“我现在就放人。但是,你必须留下。”
“为什么?”
“我要你教我鬼谷子的观人之术。”
“呃……”
张庸沉默。
完蛋了……
这个老怪物,缠上自己了。
后悔自己鬼扯了。
其实,他懂什么易经啊!
连易经的原文都没有背下来。甚至都没读过。
好像就记得一句话——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好像是吧。他不敢说出来。
万一是庄子的逍遥游,那就糟糕……
咦?庄子?
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
捶自己脑袋。
都乱想什么。
“观人之术的后果如此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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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张庸缓缓回答。正好找个借口。
你看,我施展观人之术,后果如此痛苦。所以,拜托你千万不要学了。
“果然,这是窥天之术啊!”
谁知道,西甫拉提却好像是来劲了。两只小眼睛闪闪发亮。
张庸不捶自己的脑袋还好。一捶脑袋,他反而是深信不疑。
“你教我,我让你来做典狱长。”
“什么?”
“你教我,你是我的师父。我听你的。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才是典狱长。”
“呃……”
张庸深呼吸。
反复告诫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对。绝对是哪里搞错了。可能是进入监狱的时候,打开方式不对。
怎么会有西甫拉提这样的怪人呢?
草台班子也不能离谱到这般地步。
拜师学艺?
拜自己为师?真是笑话……
自己连周易都没看过,就知道一个名字,还做人师父?
鬼扯……
“我是非常认真的。”西甫拉提反复强调。
他的所有神情动作,都在告诉张庸,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真的很想学。
如果可以,张庸也愿意教。因为条件非常诱惑。
提篮桥监狱的典狱长哦!
太上皇哦!
只要西甫拉提还在这里做典狱长,他就可以将提篮桥监狱当做是自己家开的。
随便提人。
或者是随便阻止别人提人。
专门针对日寇。
“我先去看过朋友。”张庸错开话题。
“什么朋友?”西甫拉提急忙问道。一副殷勤备至的模样。
“他叫朱原……”
“哦?朱原是你的朋友?”
“是……”
“他也是我的朋友。那就太好了。我们的关系又递进了。”
“呃……”
张庸无语。
觉得需要找个医生,来辨别一下西甫拉提的精神状态。
明显不对劲啊!
暂时按下。先来见朱原。
发现朱原并没有关在最里面的牢房。而是在……
阅读室?
对。好像是阅读室。
提篮桥监狱有个阅读室,里面有很多英文书。
嗯,都是英文原版。没有中文的。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来阅读室看书。前提是能看懂英文。
“张……”
“看来,你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还好吧!”
朱原有气无力的回答。
虽然可以看书。可是,终究是被限制人身自由。
对于曾经是巡捕房红人的朱原来说,被关在这里,绝对是煎熬。时间非常的难过。
“你来做什么?”
“提人。”
“提什么人?”
“一些我需要的人。”
“哦……”
朱原叹气。
他没有被提出去的资格。
日本人盯着他呢!
将他提出去,就是和日本人作对。
“其实,你可以走。”西甫拉提忽然说道,“白天出去,晚上回来。”
“还能这样?”张庸感觉不可思议。
“当然。我批准的。”西甫拉提热切的说道,“如果有事的话,两三天不回来也没事的。”
“可是,如果日本人问起。”张庸有些担心。
“我是法国人。”
“好吧。我想想如何教你观人之术吧。”
张庸缓缓说道。
西甫拉提明显是在讨好他。
别人都卑微到这样的份上了,他还能继续拒绝吗?
当然不行。
先答应下来。看看怎么忽悠……
“师父!”
西甫拉提立刻抱拳行礼,还准备下跪。
张庸急忙将他给拉住了。
汗。别啊!
下跪免了。
一会儿你真的跪了,绝对引发一场外交风波。
你堂堂法国人,提篮桥监狱的典狱长,居然向一个华夏人下跪?其他洋人知道了,还不闹翻天?
“啊……”
旁边的朱原惊呆了。
他根本不知道咋回事。西甫拉提叫张庸什么?
师父?
不是。他叫什么?
叫张庸师父?
晕……
张庸也没办法解释。
只好接受西甫拉提的抱拳礼。算是正式收徒。
然后……
头痛……
周易……
我怎么教嘛!
总不能现在叫他去背书。
别人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反过来教他还差不多。
真是……
忽然,心思一动。
有白点靠近监狱。还有武器标志。
开始的时候,没有怎么留意。以为是狱警。后来才发现不对。
对方走的是侧门。好像是后厨那边?
带着武器走后厨?
感觉有些不对。是有人试图混进来吗?
“西甫拉提先生……”
“师父,你叫我西甫拉提就行。”
“西甫拉提,有人带着枪,从侧门进来了。有问题吗?”
“侧门?”
“对。是侧门。有枪。但不知道是谁。”
“有问题。”
西甫拉提立刻反应过来。
然后挥挥手。带着狱警前往那边查看。
小主,
一旦回到正事,他完全不怪。
动作还相当的迅速。
走出几步,西甫拉提忽然又回头,朝张庸竖起大拇指,大声赞叹:“师父,你真厉害!”
张庸:……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厉害。
于是故作高深,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查看。别让人钻空子。
无论如何,西甫拉提现在都是他徒弟。又是提篮桥监狱典狱长。如果他被撤职,张庸这个“太上皇”就没了。
所以,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要尽可能的让西甫拉提继续做典狱长。
以后可以提供很多便利的。
“张少龙,到底怎么回事?”朱原终于有机会问话了。
“我也不知道。”张庸诚实回答。
“他叫你师父。”
“嗯。他要拜我为师。我没办法拒绝。只好答应了。”
“他为什么……”
“不要问。我也不知道。”
“啊?”
朱原满腹疑惑。
似乎有无数的问题。却没有答案。
“啪!”
蓦然间,后面有枪响传来。
出事了!
张庸脸色一紧。
拿出一把勃朗宁手枪,扔给朱原。
同时朝后面挥挥手。
“跟我走!”
朱原忽然将张庸拉住。
张庸于是放慢脚步。让其他人先冲上去。
“怎么?”
“西甫拉提是个神棍。”
“什么?”
“那个老家伙原来是神父。后来因为和某个伯爵夫人纠缠到一起,于是被撵到了远东。”
“然后呢?”
“他在天津卫又和一些有钱的女人勾搭到了一起。声名狼藉。连法国人自己都觉得丢脸。于是又被撵回去了国内。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又跑到这里来做典狱长。他是个劣迹斑斑的老家伙。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神棍?”
“也可以这么说。这家伙非常会骗人。整天说些惊悚的言语,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尤其是那些贵妇人。”
“伯爵夫人?”
“差不多吧!老神棍专门冲那些有钱的老女人下手。恬不知耻。”
“人才啊!”
张庸默默感慨。真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好了。
虽然他张庸是喜欢钱。但是,他不喜欢吃软饭。尤其是那些老女人。他宁愿饿死。
没想到,西甫拉提居然是重案组之虎。厉害。佩服。
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老神棍,喜欢惊悚的语言。
这一点非常好。
张庸需要的,就是他的惊悚之语。
有时候,有些话,有些事,借助老神棍的嘴巴说出去,可能效果更好。
世界大舞台,本来就是大家戴着面具表演。
从西班牙内战爆发开始,全世界会开始新一轮的军备竞赛。他张庸的机会就来了。
西班牙内战,其实就是二战的预演。世界各国,都在这里登陆角逐,纵横捭阖。列强的矛盾,也在这里得到充分的体现。很多新的战术,很多新的武器,都在这里崭露头角。空地联合作战,坦克突击,大包围战术,都悄悄的出现。
可惜,距离太远……
否则,他张庸上下其手,绝对赚的盆满钵满。
总感觉现在外面的情报市场还不够激烈。没有出现你争我夺的现象。这样不好。
他需要制造一些话题。将国际情报市场刺激起来。
那啥,必须贩卖焦虑感。
好像老美这样,全世界经济第一。但是军费少的可怜。
如果不给它制造一点焦虑,它怎么可能增加情报费用?
没有话题,制造话题。
没有矛盾,制造矛盾。
没有冲突,制造冲突。
没有战争……
哦,扯远了。
“你说西甫拉提是人才?”
“坏蛋也是人才。”
“你……”
朱原被噎住。
好像这么说也没错……
当今世道,有谁是纯粹的好人呢?
好人不长命啊……
穿过曲折的走廊。连续开了好几道铁门。
从防护措施来说,提篮桥监狱还是很正规的。毕竟是外国人设计建造的。
当张庸来到现场的时候,枪声早就停止了。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看装扮,似乎是个杂役。可能是后厨的?
西甫拉提正蹲在尸体的旁边做仔细检查。
神父……
难道还懂得尸检?
嗯,还是希望这个老家伙懂得更多。
这样才可以更好忽悠……
不对。是更好的搅风搅雨。刺激全世界。
忽然感觉随身空间里面似乎有白光掠过。
咦?
多了些什么东西?
哦,多了一个高倍放大镜。好像还多了一些图纸?
咦?图纸?
悄悄的查看。发现都是战列舰的。
上面有非常详细的数据。但是,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个型号。
还是之前的那样,图纸给你了。却没有任何说明。你得自己摸索。如何将这些图纸利益最大化,你自己琢磨。
将放大镜拿出来,递给西甫拉提。
小主,
西甫拉提接过来,很自然的说道:“谢谢师父!”
张庸:……
好吧,不用请医生了。
这个西甫拉提的精神状态肯定不正常。
嗯,不正常才好……
正常的人,怎么能刺激全世界呢?
点点头。等于是默认了。
恰好,石井五德赶来了。
他本来是怒气冲冲的,想要找张庸的麻烦,忽然听到西甫拉提叫张庸师父,顿时愣住。
师父?
什么意思?
他是中国通,自然能听懂。
原本满腔的怒气,顿时消散。却是不敢得罪西甫拉提。
那个老东西很有手段。
在提篮桥监狱,石井五德毫无权力。
什么都是西甫拉提决定。
哪怕是连买菜做饭那样的小事,都轮不到石井五德说话。
他这个副监狱长,完全是透明人。
随时可能被撵走。
他也不敢和西甫拉提争夺。
玩不起。
西甫拉提本身有手段,还是法国人。
法国人是租界的老大。在租界里面驻军最多。日本人只有讨好法国人的份。
纵使心有怨言,也不敢说出来。
“师父,我检查完了。”西甫拉提站起来。准备将放大镜还给张庸。
“送你了。”张庸随口说道。
“谢谢师父。”西甫拉提表现的十分高兴。
然后又问道:“师父,伱刚才根本没看到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有武器的?”
“周易。”张庸搬出万能的借口,“当你修为高到一定的程度,是可以隔空感应的。不过,准确率很低。很多时候都会搞错。我刚才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师父,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一定跟你好好学易经。”西甫拉提心服口服。
“这边还有一些武器。”张庸缓缓的说道。
“还有?”西甫拉提的脸色立刻警惕起来。
毕竟,他是典狱长。
如果监狱出什么事,他面上无光。
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绝对不允许出事。
“不可能!”
这时候,石井五德说话了。
张庸看都不看他。
现在不是装逼打脸的环节,你闪一边去。
“位置。”
“这边。”
张庸给西甫拉提指引位置。
附近的确是有两个武器标志。说明至少有两把武器隐藏。
这里是监狱。按理说,在武器库之外,不应该藏有武器。
既然有,就说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具体目的不明。
那是西甫拉提的事。他会调查的。
一个神父,老神棍,搞出那么多的事情,最后都能顺利的脱身,肯定是有本事的。
说不定,那些伯爵夫人什么的,还对他死心塌地呢!
老男人也是有人喜欢的啊!
“找到了!”
忽然有人惊叫起来。
西甫拉提急忙走过去。随即拿回来一把驳壳枪。
石井五德的脸色顿时变了。
怎么回事?
怎么……
忽然,西甫拉提上来就是一巴掌。
“啪!”
重重的扇在石井五德脸上。
石井五德:……
惊愕。
恼怒。
你打我做什么?
八嘎!
驳壳枪又不是我放的。你为什么打我?
然而……
敢怒不敢言。
西甫拉提满腔的怒火呢!
提篮桥监狱里面被人藏了武器,他怎么能不愤怒?
万一有人拿枪从背后袭击……
“找到了!”
忽然,又有人叫。
随即,有狱警送来一把花机关。
还有两个弹匣。都是装满的。只要插上,就能射击。
“啪!”
西甫拉提又给石井五德一巴掌。
石井五德愤怒的脸红脖子粗的。握着拳头。想要反抗。却最终不敢。
周围都是西甫拉提的人。他孤零零一个。
所有的狱警,都只听西甫拉提的。对他石井五德,是毫不理会。
石井五德自身带来了几个人,也是被盯得死死的。
他不像是副监狱长,倒像是来坐牢的。
恨死傲慢的法国人了。但是,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招惹不起。
只能忍耐。
“滚!”
西甫拉提怒吼一声。
石井五德只好悻悻的转身离开。脸色热辣辣的痛。
“我也走了。”
张庸觉得不宜久留。
别耽误了西甫拉提的正事。
对方毕竟是监狱长。
接下来得进行很多调查。事务繁忙。
“师父,我送你出去。”
“好。”
张庸没有拒绝。
西甫拉提于是殷勤的将他送出来。
还有朱原。也出狱了。晚上回来。
还有张庸需要提的那些人。五个黄点都在其中。但是张庸没有和他们打招呼。
装作不认识。
反正就是提出去了。你们自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告辞。
离开提篮桥监狱。
和朱原分手。朱原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你觉得,还能继续回去巡捕房吗?”张庸倒是有点关心对方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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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感觉朱原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一定是有什么变故。才会导致他入狱。
不过,这些都是个人隐私。
别人不说,他肯定不会问。
谁没有点秘密呢?
“估计很难了。”朱原摇头,“日本人不会同意。其他人也不会帮我出头。”
“你可以去找鲍勃。就说是我介绍你去的。”
“我想去找马克西姆。”
“有门路?”
“需要钱。”
“多少?”
“五千法郎吧。”
“可以。”
张庸立刻拿出一万法郎给对方。
如果朱原能够利用法国人的关系,重新回去巡捕房,自然是大好事。
栗元青搭上的,是英国董事的线。朱原搭上的,是法国总董事的线。以后在租界行动,两人就可以紧密配合,夹击日本人。这样一来,影佐祯昭在租界的行动,就会遇到极大阻力。
警务处长助理又咋的?
下面的人不配合你,阴奉阳违,你的行动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影佐祯昭会逐渐不信任巡捕房的人。然后行动都换上日本人。
然后……
他张庸就更好甄别了。
临时征调的日寇,对租界不熟悉,漏洞肯定很多。
很好。
就是这样布局。
金钱开路。左右夹击。不留痕迹。
至于金钱怎么来,当然是依靠抓日谍。多抓。勤抓。蚊子肉也是肉……
告辞。
带着队伍回来206后勤仓库。
接到通知,要打电话回去侍从室。于是打电话。被告知。去上海美国领事馆参加庆祝晚会。
呃……
该死。又忘记一件大事。
本来,美国人是请他去帮助甄别日谍的。结果完全忘记了。
幸好,别人可能也就是礼貌的邀请。他后来没有去,别人也没留意。不过,今天就是七月四日。那肯定得去了。
去的不是金陵那边的领事馆,是上海这边的。估计没什么熟人。
去报个到,点个卯,走人。
如果有可乐的话,可以尽情的喝。没有就算了。连可乐都没有,算什么宴会!
简单任务。
当即收拾。
石秉道来了。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你刚才去提篮桥监狱了?”
“对。还顺便从里面带了几个人出来。”
“西甫拉提是个老狐狸……”
“你认识他?”
“我知道他。”
石秉道没有详细解释。告辞离开。
张庸悄悄皱眉。看来,那个西甫拉提,的确不简单啊!红党也知道他。
一个被红党关注的人物,那肯定有故事。
难道,对方是在演戏?
是在扮猪吃虎?
想要诱惑自己上当?
问题是,他想要得到什么呢?
自己有什么东西,是西甫拉提想要得到的?
易经?
张庸自己都不相信。
摇摇头。
懒得多想。想多无益。
这种高智商的斗智斗勇,他根本就玩不来。
只能是见步行步。见招拆招。
对于他来说,只要活着就是胜利。真的。只要活着。
只要活着,就能做很多事。
准备妥当。带着一个小队前往美丽国上海领事馆。
结果,意外发现,这里非常热闹。来来往往的宾客非常多。各种豪车美女,济济一堂。
感觉不对……
这么热闹的吗?好像还有很多熟人?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赵胤祖。就是那个日谍,石仓雄一。隶属日寇海军。
奇怪,这个家伙不是在金陵那边的吗?怎么来这边了?
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装的还真像。
然后又看到了秋山重葵。
他居然也来了。还带着秋山葵子。
秋山葵子穿着和服,十分乖巧的跟在父亲背后。
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会以为她是一个乖乖女。谁知道,她居然……
呵呵……
秋山葵子忽然侧头。
她居然也感应到了张庸的存在。朝他看来。
张庸悄悄摆手。表示问候。
美丽的女骗子。
最近一段时间都没看到她,不知道她又在琢磨什么?
看到戈德里克……
看到罗德哈特……
哦,他们都是美国人。今晚肯定会出席。
忽然,地图有个白点闪烁。张庸查看。发现居然是劳伦斯。他居然悄悄的跑来了。
张庸心思一动。静悄悄的朝劳伦斯走过去。
此时此刻的劳伦斯,已经装扮成一个普通的华夏人,坐在领事馆对面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
显然,这个家伙是在想念自己的家乡了。触景生情啊!
只可惜,他现在的身份,是绝对不可以曝光的。否则,就是戴着手铐脚镣回去了。
张庸进入咖啡厅。不动声色的来到劳伦斯的面前。
劳伦斯发现是他,面无表情。
戴着面具。当然没什么反应。
张庸坐下来。
劳伦斯不说话。侧头看着美丽国领事馆。
车水马龙。
灯红酒绿。
香车美人。
热闹非凡。
只可惜,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十年。”
张庸竖起两根手指。交叉。
想早点回去?
那就乖乖合作,早点将生产线搬过来。
十年内,包你回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