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弄醒。
颜茹姿又急又怒。
她恨。
恨得说不出话。
这个张庸,真的将她给硬抢了。
还将她的一番好心,当成驴肝肺。后者让她更加的生气。
列土封疆,做一方豪强有什么不好?
“你,没出息!”
“再会。”
张庸迅速闪人。
没出息就没出息。要啥出息。
我又没有十万艘航母……
但是,走出一段路以后,他又敲敲自己的脑袋。却是没有忘干净……
决定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反省。
真是的。怎么能将女人的胡言乱语当真呢?
还列土封疆……
用力拍自己脑袋。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然而,这个念头好像魔魇一样,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明知道不可为。却控制不住去想。
毕竟,前世的各种战略游戏玩过不少,开局总得有个基地。
你看自己现在,就是没有基本盘的。东一坨,西一坨。不成体系。抓到啥就是啥。
如果是按照游戏里面的发展路线,首先得猥琐发育,埋头发展……
甚至想到了以后战争相持阶段,在和日寇接触的战线上,搞个属于自己的地盘。然后和日寇直接对峙。部队也不要多。一个师足以。几千人。装备精良。
哎呀呀……
真是想多了。
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终于,解封了。
夜深了。宾客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领事馆。
里面到底有什么后续,张庸不清楚。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他也没有问。
他惦记着离开的目标。
到了外面,白点分散,想要查找某人就容易多了。
张庸首先要盯的,就是阿芙萝。
耐心的等。
果然,地图提示,阿芙萝出现了。
她是和尤尓金娜一起的。两人的身上,都有黄金标志。好厉害。居然还偷了黄金?
好奇。她们到底是怎么从领事馆里面将黄金偷出来的?
估计是有内线配合。偌大的领事馆,肯定有她们安插的人。互相配合,成功得手。
跟踪。
两人是开车的。
距离马迭尔旅馆很近。不好伏击。
但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困难总比办法多。张庸早就想好应对之法了。
撞车这种事,他干得多了。熟能生巧。
“嘭!”
“嘭!”
突然冒出的黄包车,将汽车硬生生截停。
五辆满载着重物的黄包车,将汽车围堵在中间。让汽车根本无法动弹。
受到激烈撞击的阿芙萝和尤尓金娜都是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才苏醒。
随即看到眼前,是一群黑压压的神秘人。
都戴着头套。
还没完全看清楚,就被人按住。眼睛也被黑布蒙上。
“八嘎!”
张庸用日语骂道。
此时此刻,当然是要冒充日寇海军中尉了。
“你们两个,拿了图纸?”
“没有。”
阿芙萝急忙回答。
居然用的也是日语。还相当的流利。
张庸暗暗惊讶。没想到,阿芙萝居然也会说日语。女间谍都好厉害。
搜身。
没找到图纸。
但是找到美元、英镑。金币……
果然有好东西。
拿走。
“你们看到谁拿图纸了?”
“没看到。”
“八嘎!你们不老实!我将你们扔进去大海里面喂鱼!”
“你是张庸吧。何必呢?”
“嗯?”
张庸一愣。
被认出来了?不会吧?
难道她们居然听出了自己的声音?但是……
系统明明改变了自己的声音啊!自己说日语的口音,和原来根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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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住你的气息了。”
“什么?”
“你不是能闻到日本人身上的味道吗?我也闻到你的味道了。”
“呃……”
张庸于是摘掉头套。
好吧。百密一疏。没想到对方才是真的狗鼻子。
自己是在扯淡。对方却是真的。结果,一不小心,对方就将自己辨认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坦诚相见吧。
没错。就是我张庸。就是我劫持了你们。
“杀了我们可惜了。我们能指点你发财。”阿芙萝娇声软语。
“说来看看。”张庸虚心求教。
搞钱嘛,不寒碜。
她们两个,知道的东西绝对很多。
只要她们愿意透露信息,他绝对可以赚的盆满钵满的。
和梅婉君送来的包裹一样。
咦?
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梅婉君。
她好像是在指点自己发财。但是,自己居然将她给电晕了……
呃,回头再遇到,对她温柔点。
胡思乱想……
“今晚宴会,有个大财主……”
“谁?”
“蔡胜华。”
“他……”
张庸努力回忆。
依稀间,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
可是,对方到底是谁,做什么的,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大茂面粉厂的老板。”
“哦……”
张庸终于想起来了。
之前抓日谍的时候,的确是调查过这个蔡胜华。
可是,当时的蔡胜华,是处在破产边缘的啊!连工人的薪水都发不出。还被一群工人围堵了。
怎么?一年不见,他居然变成大财主了?
天降财运?
“他和南天王勾连上了。”
“南天王?”
“就是岭南那个。”
“哦。”
张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个南天王很有钱。在两广事变以后,复兴社特务处更新了他的资料。
南天王陈济棠,非常善于赚钱。在当时,可以说是最有钱的地方军阀。
因为有钱,所以,他外购的飞机数量挺多的。
单纯是论飞机的数量,他可以排名第二。仅仅是排在国府空军后面。
就是飞机的质量比较糟糕。几乎都是双翼机。已经严重跟不上时代。
“蔡胜华做什么了?”
“他是来和德国人谈钨砂生意的。”
“钨砂?”
张庸想到了之前那两箱被钨块。
谁能想到,钨块里面,居然是黄金呢!但是,和德国人谈什么生意?
“德国人需要大量的钨砂。”
“哦……”
“原来,是红党将钨砂卖给南天王,南天王再出口。但是现在,这条路线被国府断绝了。德国人答应国府,不再和南天王直接贸易。所以,南天王必须另外想办法。”
“等等……”
张庸捕捉到了里面有非常敏感的信息。
红党?钨砂?
卖给南天王?
还有这样的事?红党还有钨矿?
好奇……
真的……
“那个,钨矿能卖多少钱?”
“挖掘出来的钨砂,经过一定程序的筛选,品质最差的,每吨能卖三百大洋。品质高的更贵。南天王转手,往往是加价三四倍。否则,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这么多?”
张庸暗暗吃惊。
原来钨矿这么值钱的吗?
之前是真的不知道。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早知道钨矿那么贵,让廖盼兮也搞点好了。
一吨钨砂,三百大洋。
晕!
如果有十亿吨……
“蔡胜华……”
“他带着南天王给他的巨款。想要重新打开钨砂的对外贸易通道。”
“行了。你们走吧!”
张庸摆摆手。将两人放走。
蔡胜华,是大鱼。
既然有了新的目标,小鱼就不要了。
钨砂……
先去找蔡胜华……
巨款……
结果,黑暗中没有找到蔡胜华。反而遭遇一个黄点。
双方对向而行。张庸准备无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
非常意外。这个黄点,居然是齐九鼎。
齐九鼎行色匆匆。
看到张庸,他忽然主动的凑上来。
张庸于是知道,对方可能是遇到麻烦了。需要自己帮助。
于是大声喝道:“站住!做什么?”
“专员大人,是我!”齐九鼎叫道。
张庸点点头,示意他过来。
齐九鼎快步过来。
他的额头有汗珠。
本来七月份的夏夜,气候就特别的闷热。他一着急,自然浑身冒汗。
事实上,张庸自己,也是浑身湿漉漉的。
大夏天,避免不了的。
“齐老板,三更半夜的,你走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
“专员大人,我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说吧。什么事?”
“我有一批钨砂,想要出手……”
“钨砂?”
张庸心思一动。
刚刚阿芙萝才提到钨砂。齐九鼎跟着又提到?
难道红党真的有钨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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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好。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今晚,正好就是农历的五月十六。
本来是诗情画意的时光,却是两个大男人互相对坐。
旁边的空房子。随用随取。
张庸觉得,有必要和齐九鼎说的直白一点。开诚布公。免得走太多弯路。
“为什么如此着急?”
“被徐恩曾盯上了。”
“哦?”
张庸其实很佩服徐恩曾的能力。
这个家伙,每每消失一段时间,就会有大收获。
之前,张庸就询问过徐恩曾的下落,结果没有人清楚。他就知道对方是在策划大行动。
果然,查到了红党的钨砂运输线上。
齐九鼎的身份虽然高,可是,一旦被徐恩曾找到痕迹,也是相当麻烦的事。
“你暴露了?”
“应该没有。”
“所以,徐恩曾盯上的,是钨砂?”
“是。”
齐九鼎缓缓的回答。
这件事,很重要。因为关系到非常重要的财源。
“以前,你们是走岭南?”
“是。”
“主力北上以后,钨砂是怎么处理的?”
“因为没有合适的路线,所以,只能是就地囤积。后来艰难开辟了一条路线,走九江,出长江口,到上海。走了几十吨,顺利出手。于是决定走第二次。没想到,第二次就被徐恩曾发现了。他安排在九江的密探发现了我们的踪迹,但是按兵不动,直到我们过了金陵,他才采取行动。”
齐九鼎语调晦涩。
他有点自责。觉得是自己草率了。
第一次顺利出货,让他产生了侥幸心理。觉得路线是保密的。
没想到,徐恩曾已经嗅觉到了。
结果中计。
张庸倒是完全理解。
是人都会犯错误。哪怕是地下党。
没有算无遗策,没有百战不殆。诸葛亮都有失算的时候。
徐恩曾不是一般人。他也是非常高明的。
单纯是从对付地下党的方面来看,他比戴笠还要更加厉害。
戴笠的任务很杂。完全没有徐恩曾那么专一。
“所以,你来找我?”
“虽然,你不是我们的同志。但是,我们是朋友。对吗?”
“你有多少钨砂?”
“一船。”
“大概多少吨?”
“三百。”
“市场价是多少?”
“每吨估价三百二十大洋吧。”
“那就是九万六千?”
“如果是有合适的货主,翻一番是没问题的。”
“那你怎么不直接卖?”
“我们还没有找到稳定的渠道……”
“那……”
“留在赣南也不安全。本来想着先拉到上海,然后再寻找买家。结果没想到,被徐恩曾盯上了。”
“原来如此。”
张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时不我待。
时间不够。
地下党已经没办法等待买家。
必须尽快脱手。
否则,不但钨砂会被徐恩曾没收。人也会被抓。
基本上就是一网打尽。
整条运输线也会被牵连。连根拔起。
徐恩曾最擅长做这个。
确实,销售渠道非常重要。甚至可以说是最关键的一环。
毕竟,钨砂再多,也得有人买不是?
以前走的都是南天王的路线。只需要将钨砂暗中交给南天王即可。其他都不用管。
但是现在,南天王自己也没办法对外销售了。
不得不说,老蒋有时候,也是很有手段的。否则,也坐不到这个位置。
拉住了德国人。不让德国人从南天王手里买钨砂。南天王的财源,会受到严重影响。两广事变缺乏财源支撑。自然崩溃。
桂系的李白也有一定实力。然而,他们缺钱。桂系自始至终都缺钱。
没有南天王的财源,桂系最终也只有低头认错的份。重新表示归顺。
“货在哪里。”
“海上。”
“电台联系?”
“对。”
“徐恩曾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可能在赶来上海的路上。他已经捕捉到钨砂的气息了。”
“他……”
张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钨砂什么时候到货无所谓。关键是徐恩曾得到来。
他需要和徐恩曾干一架。
干完,就是搅和徐恩曾的事。抢在他的前面,将钨砂没收。
嗯,没收。
从此落入自己的口袋。
准确来说,是落入航空委员会的口袋。
谁也抢不走。
再来十个徐恩曾都没有用。估计徐恩曾也不敢硬抢。
硬抢也无所谓。
会有人出面的。
他硬抢航空委员会……
“尽快让船在吴淞口码头靠岸。然后卸货。”
“那钨砂……”
“没收了。”
“这……”
“这是十五万法郎。不够的我回头补给你。以后再有钨砂,直接在吴淞口码头上岸。卸货。然后走人。回头我和你单独结算。”
“好。”
齐九鼎将法郎接过来。
张庸不舍得给美元。他嫌弃法郎。于是将法郎全部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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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代的法郎不太值钱。一美元能兑换20多法郎。一个大洋也能兑换四五法郎。所以,十五万法郎并不多。
换算过来,大约就是四万大洋的样子。还差五万大洋的缺口。
但是没关系。多抓几个日谍就有了。
然后卖掉钨砂……
“有徐恩曾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好。”
齐九鼎告辞离开。
张庸也没有心思干别的。直接带队伍回去吴淞口码头。
从现在开始,他正好守在这里。
如果徐恩曾来了,最好不过……
“专员,专员,刚才有人打电话找伱。”袁正看到张庸回来,急忙报告。
“谁啊?”张庸随口问道。
看看手表。凌晨一点了。谁这么着急?
随后得知是石秉道。
于是打电话回去026后勤基地。
“东家……”
“石老板,什么事?”
“那些老兵,我已经接到了。也安顿好了。”
“好。明天中午,让他们过来吴淞口码头。”
“知道了。”
张庸安排妥当。放下电话。
想了想,又拿起了话筒。有个事情,他需要汇报一下。
这叫抢占先机。
打电话回去侍从室。不知道林主任在不在?
结果,有点意外,林主任居然在。
又是一个工作狂啊!
太卷了……
“少龙,什么事?”
“主任,我发现有红党试图运输一批钨砂在吴淞口码头上岸……”
“红党?”
“应该是。一船钨砂。大约三百吨。价值十万大洋左右。”
“上岸没有?”
“还没有。”
“不要打草惊蛇。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以免泄密。”
“明白。”
“尤其是不能让军调局一处的人知道。”
“明白。”
张庸就放心了。
林主任和军调局,看来不是一家。
想想也正常。他是侍从室一处主任。和两陈的关系肯定不会太好。
如果他和两陈关系太好,这个侍从室一处主任,也轮不到他来做。
无他,老蒋个人的权谋平衡术而已。
他最怕的就是手下抱团。沆瀣一气。觉得这样不安全。
这就很好。
道别。然后挂掉电话。
去检查那些摩托车。顺便观察那艘德国货轮。
摩托车都在。
除了他张庸,没有其他人会骑。
真是遗憾啊!
唉,还得亲自教导。
正好,吴淞口码头有足够的空地。
想要放飞自我,当然不行。但是学习摩托车驾驶,足够了。
举起望远镜。
默默的观察那艘德国货轮。
它好像是一个巨兽,默默的隐藏在黑暗中。
只有依稀的灯光……
似乎掩盖无数秘密。
“今天船上有人下来吗?”
“没有。”
“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没有。”
“密切观察。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明白。”
张庸简单安排,然后就去睡觉了。
早上醒来,已经是十点做。热辣辣的太阳晒屁股了。海风都是热的。
七月份,大夏天,最煎熬的日子。
偏偏是出任务都要穿着中山装。不浑身冒汗就怪了。
谍战剧里面那种帅气的西装,只有其他季节才能穿。夏天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想热死。
起床。
收拾。
接到石秉道打来的电话,说老兵们已经出发。
于是整理队伍。到大门外迎接。
果然,大半个小时以后,老兵们陆陆续续的到来。
二十九军老兵……
东北军老兵……
陈文、庞德、周仓、典韦、钟奎……
还好,他还记得部分人的名字。一段时间不见,他们的样子看起来都有些憔悴。
主要是情绪看起来也不是太高。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张庸问道。
“专员……”作为带头人的陈文嗫嚅。欲言又止。
“说话。”张庸皱眉。
怎么回事?
你们都是老兵啊!都敢和日本人干架!
怎么现在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专员,你命令我们南下,是要让我们回去种田吗?”陈文鼓起勇气问道。
“种什么田!”张庸皱眉,“谁跟你们说种田?”
“有人这么说。我们又没武器……”
“原来是武器……”
张庸立刻反应过来。
难怪老兵们的情绪不高。原来是没有武器。
对于他们来说,武器乃是第二生命。甚至是第一生命。没有武器,就没有安全感。
“武器马上就有!”张庸眼珠子一转。
他其实没有。
之前准备的武器,都在金陵。
他以为自己会在金陵接到这些老兵的。结果没想到,情况有变。
最后阴差阳错的在上海菜接到这些老兵。
026后勤仓库那边,并没有准备有武器。
但是没关系。
武器嘛,他张庸随便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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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
摆摆手。带着老兵们前进。
吴淞口码头有那么多的仓库。有好几个武器标志。
之前,张庸就发现了。但是没有时间来处理。也暂时不想处理。因为处理了也便宜别人。
正好,现在这些老兵来了,需要武器,那就赶紧动手。
来到第一个武器标志的附近。
这是四号仓库。
“袁正。”
“到。”
袁正急忙送上相关的货物清单。
清单显示,货物是大豆。是从旅顺发来的。收货人不认识。估计是白手套。
旅顺……
大豆……
张庸暗暗好奇。
里面真的是大豆吗?但愿是……
“嘭!”
将仓库门打开。
点亮油灯。发现里面确实很多麻袋。
张庸上去拍了拍,发现里面好像真的是黄豆。初步估计,可能有好几百吨。
厉害了……
居然有那么多的大豆。
既然是从旅顺发来的,那肯定是东北出产的。
唉……
东三省……
大粮仓……
就这样落入日寇的手中。
既然有这么多的大豆运输到上海来,那运回日寇国内的只会更多。
可能十倍、上百倍……
东三省大粮仓,至少能养活几千万的日寇。
痛心……
悻悻的抖擞精神。寻找武器标志。
很快找到大致的范围。依然是一袋一袋的黄豆。堆积如山。
“动手!”
张庸命令老兵们将麻袋搬下来。
一袋一袋的搬到仓库外面。将距离拉开。这样就能确定哪一袋里面有武器。
结果,有点意外。似乎不用那么复杂。
就在搬运的过程中,老兵们就触碰到麻袋里面有硬邦邦的东西。
“拆!”
张庸立刻下令。
将麻袋拆开。果然。有发现。
在麻袋里面,隐藏有好多支的驳壳枪。和大豆混杂。
“哗啦啦!”
“哗啦啦!”
麻袋里面的黄豆被倾泻出来。
在仓库的角落,有一个干枯的水池。是专门用来换装黄豆的。
将黄豆倾泻到里面,隐藏的武器就无所遁形了。
好家伙,第一袋黄豆里面,就有五把驳壳枪。都是崭新崭新的。质量相当不错。
立刻分发下去。
正好,张庸自己有子弹。
继续……
“哗啦啦!”
“哗啦啦!”
又一袋黄点被倾泻下去。
同样的,里面也有五支驳壳枪。质量也是相当不错的。
不过,依然是没有子弹。
“哗啦啦……”
“哗啦啦……”
更多的麻袋被拆开,倾泻。
陆陆续续的展露更多的武器。除了驳壳枪,居然还有花机关。
张庸随手拿起一把花机关。发现是奉天兵工厂自己生产的。质量还行。当然,和原装进口无法相比。但是也能用。
一共是四十支驳壳枪。三十支花机关。当即搭配子弹分发下去。
老兵的人数多,还不够人手一支。
但是无所谓。还有其他武器标志。
“复原。”
“是。”
袁正答应着。
立刻去召集苦力,将大豆重新装袋。
张庸则是带着老兵们前往第二个武器标志。再来一波,差不多就全副武装了。
地图就是好使。
没有枪,没有炮,地图给我造……
老兵们的情绪终于是开始高涨起来。手里有家伙,安全感顿时满满。
很快,找到第二个武器标志。
货物清单显示,是从杭州运过来的。收货人同样不认识。
“嘭!”
仓库门被打开。
里面也是一个个的麻袋。堆积如山。
货物清单显示,麻袋里面装的都是大米。也有好几百吨。一袋就是五十斤。
大米的密度高,粘性强,想要从外表摸索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最终还是使用地图才将有武器标志的扒拉出来。
解开袋口。将大米倒进去分装池。里面隐藏的武器终于显露。
居然也是驳壳枪。质量参差不齐。
但是无所谓了。
又不是不能用。
先用着。等以后有更好的再更换。
全部扒拉出来。
一一分发下去。
终于,所有老兵都终于是全副武装了。
至少人手一把驳壳枪。有的甚至两把。
每人至少三十发子弹……
可惜没有步枪,也没有机枪。远程火力不足。
忽然心思一动。
地图提示,边缘有大量武装白点进入。
有白点被标记。查看。发现是冯吉良。还有田文峰。但是没看到金霖和叶万生。
好,来的挺快啊!应该是徐恩曾来了。
当即摆摆手。
命令所有人严阵以待。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绝对兵强马壮。
光是二十九军老兵和东北军老兵,就有两百人。就武器差点。
还有一个行动组。带队的恰好是韦方铨。他是之前47师的老兵。这个行动组有狙击步枪。完全没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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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坐钓鱼台。
就等着徐恩曾来到自己的面前。
果然,很快,就有大队人马出现在吴淞口码头仓库的外面。
张庸举起望远镜。
没错,是徐恩曾。的确是他来了。
这个家伙,绝对是最毒的毒蛇。每次消失,都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地下党在他的面前,的确是吃尽了苦头。
幸好,遇到了他张庸……
在他张庸实力最强大的时候,徐恩曾撞到了他面前。
暗暗得意。
这一把,飞龙骑脸,赢定。
“去。”
“是。”
袁正上前交涉,表示张庸在里面。
徐恩曾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其他的脸色,也是变得十分古怪。
什么?
张庸在里面?
他在里面做什么?王八蛋……
为什么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遇到张庸这个王八蛋?
惯例。张庸在这里绝对没好事。
打又打不过……
告又告不赢……
现在张庸还是军政委员会的督察专员,谁敢去告他?
就是军调局局长都不敢轻易开口啊!
徐恩曾足足沉默了三分钟,才决定亲自上前来和张庸交涉。
他不能功亏一篑。
他筹划了那么久,就等着最后一击。
悻悻的上前来。
“张专员。”
“徐处长。”
“专员在这里执行任务吗?”
“对啊。我在这里发现了红党,正准备抓红党呢。”
“什么?”
徐恩曾的一颗心顿时沉下去。
抓红党?
抓什么红党?
你说的是钨砂吗?
晕!
完蛋了……
张庸居然知道了……
完了……
完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
徐恩曾发誓。在金陵就动手了。绝对不会等到上海。
他想要利用钨砂,将上海的地下党组织也扒拉出来。
却忘记了一个最危险的因素。
张庸!
他在上海!
这个王八蛋在上海啊!
有那么一瞬间,徐恩曾简直是肠子都悔青了。
想以头抢地。
真的。他太后悔了。居然犯下如此致命的错误。
他来上海之前,居然都没有打听张庸是在哪里。
以为天下那么大,不可能遇到他。
谁知道,真的遇到。
徐恩曾的部署已经完成了99环,就差最后一环……
“徐处长……”
“张专员,我也是来抓红党的。”
“咱们不说红党的事。我先跟你说说爱国航空运动……”
“什么?”
“爱国航空运动啊,你不知道吗?”
“我……”
“徐处长,看来,你对外面的世界很不敏感啊!现在有什么事情,能比爱国航空运动更加重要?”
“张专员,我是来抓红党的……”
“所以,我说伱没有政治觉悟。真的。你本末倒置。”
“何解?”
“现在,全国各地,爱国航空运动,正开展的如火如荼的。各地士绅,开明人士,纷纷捐钱捐物,帮助建设空军。但是在上海,居然有人暗中利用职权,中饱私囊,委座和夫人都是十分生气,特别命令我前来上海,要打大老虎……”
“打老虎?”
徐恩曾皱眉。心里说。你打老虎,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打你的老虎。我抓我的红党。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随机反应过来,这家伙是示威。
是在毫不掩饰的告诉他,他是委座和夫人派来的。
怒。
忍不住。无法忍。
毕竟,张庸就是一个毛头小伙。油头粉面的。
现在还一本正经的警告自己。威胁自己。他徐恩曾也是人。也是有脾气的。焉能轻易忍受?
如果就这样转身而走,他这个党务调查处的处长,也太丢脸。
后面还有很多人看着呢。他不甘心。
“对!打老虎!”
“抓红党和爱国航空运动有关吗?”
“有。”
“怎么说?”
“这批红党运输一批钨砂,准备在吴淞口码头上岸。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钨砂没收,作为捐款的一部分,上缴航空委员会。你说有没有关系?”
“你……”
徐恩曾脸色剧变。
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家伙,其实很难对付。
绝不是愣头青。
非常懂得扯虎皮做大旗。
每句话都不离航空委员会。偏偏它又是最忌惮的。
航空委员会的背后是谁,徐恩曾当然清楚。他也不敢招惹。哪怕是两陈,也不敢招惹。
无解。
被张庸捏住了。
想要硬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他不甘心。
真的。这都是他辛苦了两个月的成果啊!
他从九江就开始精心部署,甚至还亲自去了赣南,亲自化妆成矿工,摸索其中的秘密。
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才有今天的收获。
结果,你张庸横插一杠子,就想要抢走?
他徐恩曾绝不答应。
“这批钨砂,是我亲自跟的。我已经跟了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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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汇报了吗?”
“什么汇报?”
“那就是没有证据啦!你根本没有备案。”
“难道你有?”
“当然,我是向侍从室一处的林主任亲自报告过的。”
“你……”
徐恩曾的一颗心继续往下沉。
完蛋……
他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就是为了保密。他之前并没有报告。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高层知道。
徐恩曾其实不信任果党的高层。
他怀疑里面可能有红党的奸细。
如果他报告上去,估计一天之内,红党就会得知消息。然后采取反制措施。
一旦是被红党察觉,他再想要追捕,就很难了。
所以,他一直是独自掌握。
没想到,这一招,居然成了致命的漏洞。
张庸先报告上去了。
这就是先机。是证据。很难反驳。
先来后到。
天经地义。
你之前什么都不说,然后跳出来,说是你发现的,怎么说得通?
尤其是张庸那边,本来就是十分强势的。
这家伙还是督察专员。
从层级上来说,他甚至能够督察两陈!
说来也是荒唐。
这个家伙,仅仅是复兴社特务处的组长啊!
可是,挂上督察专员的头衔,他顿时越过戴笠,越过他徐恩曾,越过两陈,直接一飞冲天!
荒谬……
却又是现实。
“徐处长,今天的事,我会保密的。”
“什么?”
“我不会告诉别人,说你想来抢功……”
“你胡说八道!”
徐恩曾顿时火气上涌。脸色铁青。
张庸这个王八蛋,居然还倒打一耙。居然说他是来抢功的!
我抢你酿!
明明是我盯上的红党!
是你来抢我的功劳!居然诬陷是我来抢你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恩曾出离愤怒。想要拔枪杀了张庸。
然而,他没有机会。
因为张庸躲藏在人群背后。根本不给他开枪的机会。